霓虹燈倒映進她清澈的瞳孔,而司湛的眉眼立在光芒中央。
司湛輕輕一笑,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童淼舔了舔下唇。
司湛垂眸看著她意猶未盡的小動作,再次深吻上去。
童淼的唇一向有些微涼,而他的則不,兩人貼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溫度相互傳遞的感覺尤其明顯。
童淼專心致志的享受,雙手繼續背在身後,她沒有用力掙脫,只是徹底沉浸在司湛的柔情裡。
直到她意識到什麼不對。
手指被輕輕套上一個冰涼的圓環,那種冰涼的觸感從指尖一路蔓延到她心底,嚴嚴實實的將她禁錮在原地。
太真實了,真實到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冰涼的圓環很快被她的體溫暖化,似乎和面板融為一體,不勝契合。
她猛地睜開眼,怔怔的望著司湛。
司湛緊閉著眼,額前的碎髮垂到眉毛,被夜風一吹,露出光潔的額頭。
但童淼能看到他額角的細汗。
他很緊張。
兩人的唇還貼在一起,童淼卻情不自禁的彎起了唇角,長長的睫毛一上一下的忽閃著,氣息變得急促了許多。
她的手指動了動,慢慢從司湛指尖的縫隙穿插進去,和他交疊在一起。
兩人合握的那一刻,司湛才像突然恢復了力氣,緊緊的把童淼的手捏住。
他們在並不算顯眼的角落,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斷,燈光像走馬燈一樣迴圈閃爍,但對童淼來說,世界靜止了,時間也靜止了,她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這一刻的狂喜和激動值得她一生反覆回味。
但沒有人知道,今天對她來說是多麼驚喜的一天,這是她和司湛兩個人的秘密。
不知吻了多長時間,兩人默契的放開了對方,微微拉開距離。
司湛把童淼的手從背後拉過來,捧到胸前。
她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精緻漂亮的婚戒,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童淼垂頭看著,捨不得移開目光。
司湛揉了揉她的掌心:“喜歡麼?”
童淼的心砰砰跳,她望著司湛的眼睛,微微咬了下唇角:“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司湛眼神往天空瞟了瞟,佯裝漫不經心道:“這麼想知道?”
“想。”她肯定道。
“你出國之前,二十歲生日之後,滿足法定結婚年齡的時候。”司湛抿著唇,略有些羞澀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
童淼怔了怔,情不自禁的眼眶就溼潤了許多。
她眼前模糊的看不清光怪陸離的世界,這六年的種種一幕幕在她腦海裡閃過。
原來在她當初決定離開的時候,司湛就已經準備好了戒指。
但他什麼都沒說,親自把她送到國外,安靜的等待她六年的時光,等她完成自己的選擇。
他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變數,如果不是今天湊巧說到這個話題,童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把戒指拿出來。
或許等她進入協和,等她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等她超越董誠治好媽媽的病。
她太自我了。
潛在的童年傷痛迫使她建立了強大的自我保護機制,她很難輕易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即便日後的幸福生活把這種脆弱敏感掩蓋了起來,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不影響她身邊的人。
“謝謝你,每一天都讓我覺得,獲得了更厚重的愛。”
她特別真誠的,肺腑之言。
司湛怎麼這麼好,他的一切都那麼好,就像上天派下來的救世主,能夠洗滌她的靈魂。
“那我算成功了?”
司湛沒想到,童淼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