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昨天在大學辦完了手續,他們就開夜車回闌市了。
甚至都沒來的及告訴司叔叔和媽媽一聲。
已經好久沒有回來這個地方了,真是讓人過分想念。
她渾身鬆軟下來,撐著床坐直身子,漫無目的的打量整個房間。
一回到這裡,她滿腦子都是高中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哪怕已經過去四年了,哪怕當初朝夕相處的同學已經斷了聯絡,但是一幀幀的畫面卻彷彿剛剛發生一樣清晰可見。
她還記得眼鏡男欠嗖嗖的笑,記得徐茂田滿頭苦學的認真,記得周雅茹組織紀律時的眼神,還有班級裡的所有人。
不知道他們如今怎麼樣了,曾經熱鬧的班級群已經沉寂多時,時而刷到朋友圈,看到那些近照,她甚至無法跟高中的印象對照上。
大家都長大了,也各自有了新的圈子,挺好的,這樣他們在她的記憶力,永遠是那副青澀年輕的模樣。
司湛呢?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蹭了下來,光腳踩在地上,長髮凌亂蓬鬆的披在後背。
廚房傳來一陣碟碗碰撞的聲音,她頓時安心下來。
由於研究生還要出去讀,所以她的大部分行李都沒有帶回來,昨晚也只是穿了個小吊帶背心當做睡衣。
她慢悠悠的走出房間,看到的是司湛頎長的背影。
他穿著一套白襯衫,黑色西褲,襯衫下襬塞到褲子裡,繃緊在腰線處。
他的脊背越發的寬闊結實,把襯衫撐出一兩條褶皺,蝴蝶骨的形狀若隱若現。
他脖頸變得很白,或許是常年不在外面運動,只是偶爾跑健身房的緣故。
“司湛?”童淼靠在門邊,柔聲細語的叫他的名字。
司湛一回頭,輕笑了一下:“沒什麼東西,簡單煎了蛋和火腿,烤了幾片吐司。”
他說罷,揚了揚手裡的鍋鏟,上面還帶著星點的油花。
童淼挑了挑眉,她甚至不知道司湛什麼時候學會做東西了。
畢竟以司湛的家境,大概從小就沒有自己解決自己吃飯的意識。
想到這裡,她不免有些愧疚和遺憾。
這兩年在外求學,她錯失了太多和司湛相處的機會,她不瞭解司湛身邊發生的一切,沒法及時出現在他身邊,甚至沒辦法在他做早餐的時候,從背後給他一個擁抱。
於是她緩緩走過去,拖鞋在地上拖拉著,嘩嘩的響。
她親暱的摟住司湛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脊背上,蹭了蹭。
襯衫上帶著他的溫度,還有熟悉的薄荷香。
司湛的身體僵了僵,捏在手裡的鍋鏟停住了。
他實在難以忽視背後傳來的柔軟的觸感,尤其是對方毫無意識的蹭來蹭去,讓他不免想到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
“咳,你這是考驗我吧。”司湛把鍋裡的雞蛋翻了個面,難免有些過火候了。
童淼迷茫的抬起頭,手臂依然環著他的腰,緊緊的:“考驗你什麼呀?”
“考驗我...是給你做飯重要,還是剋制自己的欲-望重要。”
最後一個雞蛋被鏟入碗中,童淼成功的落荒而逃。
逃開之後才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尷尬,畢竟該做的都做過了,而且在國外那麼多年,對尺度早就見怪不怪。
她好像只是對司湛有種條件反射,從高中就養成的條件反射。
“先吃飯吧。”司湛端著盤子轉過身來,朝童淼眨了下眼。
童淼特有眼力見的夾起麵包,一起端出去。
司湛做的早餐的確簡單,她在國外吃遍了各種各樣的雞蛋和火腿麵包混搭,但這一份卻顯得格外不同。
餐桌上放了辣醬和番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