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她等了,郝夢溪的手已經朝她的領子抓了過來,她指甲尖,在童淼的脖子上狠狠的劃了一道子。
童淼感到一陣刺痛,立刻用盡力氣朝郝夢溪的手腕關節砸了過去。
也多虧爸媽都是做醫生的,她對人體脆弱的部位瞭解的相當多。
郝夢溪只覺得骨節痠麻,緊接著傳來一陣劇痛,痛的她鬆開了童淼的領子,狠狠抖了抖手。
童淼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抬手,手心沾著一道淺淺的血痕。
郝夢溪咬著牙,嘴裡罵罵咧咧的,手指哆嗦著要往童淼臉上打。
女人打架,耳光一定是必不可少的攻擊方式。
童淼眼色一沉,那點兒僅存的理智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打就打吧,她給自己點了那麼多技能點,也就差打架了。
挺涼的天氣,她卻無端生出一身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如果有一面鏡子,她也會被自己鋒芒畢露的眼神嚇到。
她抬手去捏郝夢溪的麻筋,可還沒落到郝夢溪面板上,卻發現郝夢溪的手腕已經被人抓住了。
童淼一抬眼,司湛眼露寒光,掐的骨節發白。
她恢復了片刻的理智,鼓起的戾氣緩緩退了下去。
不知道司湛捏的有多用力,反正郝夢溪疼的只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放開我!疼!”
她又一秒恢復了小女生的模樣,企圖用裝柔弱來博得同情。
司湛甩開她手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推了一把。
郝夢溪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再一抬眼,眼圈已經紅了。
她不顧形象的大喊道:“我昨天那麼痛苦,我給你發簡訊,你就當沒看到,今天又這麼對我是麼!”
司湛眯眼看著她,突然輕蔑的一笑,殘忍道:“你痛不痛苦,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陳凱嘯就是回魂,也找的是你不是我。”
提到了陳凱嘯的名字,郝夢溪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警察找過她做筆錄,想問問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郝夢溪沒全說。
雖然陳凱嘯是酒駕溺亡,但卻是被郝夢溪激著去買醉的。
可她怕擔責任,又怕被陳家賴上,所以一直咽在肚子裡,警察看出來她含糊其辭,卻也無計可施。
但司湛說陳凱嘯回魂,那就太令人膽戰心驚了,因為沒人比陳凱嘯更清楚,那天晚上她說了多少傷人的話。
“司湛,你就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麼?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你怎麼能那麼狠心,說出這樣的話來?
郝夢溪沒有說完,已經紅著眼圈抱膝哭了起來。
她哭的肆無忌憚,幾個班級的學生都探頭出來看熱鬧。
司湛指著郝夢溪的頭頂,冷冷道:“我不打女人,但你記著,不管你轉學到哪兒,這事兒沒完。”
他說罷,單手抓起童淼的手臂,動作卻一秒輕柔了許多。
童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緊了緊羽絨服的衣領。
她的脖子上還有被郝夢溪抓過的一條痕跡,已經破了皮,但是她不想讓司湛看到。
司湛的手指緊了緊,語氣低沉道:“別遮了,我都看見了。“
童淼的動作一頓,默默垂下了手。
脖頸的面板被布料一摩擦,依舊是刺痛麻癢,讓她有些不舒服,但這種不舒服還不值得小題大做。
她回頭看了一眼郝夢溪,郝夢溪正坐在地上無意識的發抖,目光怨憤的望向自己的方向。
但很快有德育處的老師趕來,生拉硬扯的把郝夢溪從地上拽了起來。
然後連勸說帶恐嚇的把郝夢溪拉走了。
童淼突然意識到,她或許,再也不會在這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