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中間有一大片沒經踐踏的雪地,白茫茫的,像一層浮沙。
她一步步的走過去,蹲在地上,朝四周看了看。
夜跑的人越來越少了,即便有也不會注意到孤零零的她。
她彷彿擁有了一片廣袤的私密空間,隨便她做些什麼,都不會有人發現。
等第二天一早,太陽出來了,溫度高了起來,便一切痕跡都沒有了。
她慢吞吞的從袖子裡伸出手指,在雪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著。
雪粒冰涼涼的,沒那麼柔軟了,但還好不會被風吹散。
她寫了兩個人的名字,頓了頓,在中間加了重疊的愛心,然後學著姜謠那樣,用丘位元的箭把愛心穿在了一起。
手指已經被凍的沒什麼知覺了。
她縮在掌心取暖,然後站起身,看著雪地裡傻傻的小學生把戲輕笑。
原來有些感情,是會讓人越變越幼稚的。
她從兜裡取出手機,開了閃光燈,對著雪地裡的照片仔仔細細的拍了好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