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次實驗結果,衛淵道:“看來在完全密封的情況下,火藥的威力會大幅增加。或許我們可以從這點入手,多想點用途。”
幾人研究了大半晚,才各自散去。
此時距離天亮已經不遠,衛淵到石屋去看了一眼,見許文武已經去休息了,桌上只放了紙筆和一隻空碗。
看到空碗,衛淵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在碗上附了一道道力。但此刻碗是冰涼的,那道道力不知去向,想來是已經消散了。
衛淵拿起桌上玉紙用神識一掃,發現半晚功夫,許文武居然又寫了一萬多字。這傢伙倒是變勤奮了。
衛淵將玉紙放下,收了碗,回到峰頂後就開始重新審視許文武這兩天寫下的內容包括已經標註為垃圾的部分
有了火藥的例子後,衛淵已經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對許文武那些文字價值有了新的認識。
主峰峰頂並不安靜,此時丁丁當當的曉漁自己造了個爐子,開始冶鐵融金,正在打造著什麼。
片刻後曉漁手中多了根鐵管,然後倒進去些火藥,習慣性的就用仙劍大日加持了一下。鐵管內火藥一下被點燃,管口噴出一團火焰。
此時管口是對著臉的,曉漁猝不及防被火焰燎焦了幾根頭髮。他修為尚淺,還練不到頭髮上。
張生那邊也是火光隱隱,不過沒有什麼聲音。
紀流離不知去向,或許又有什麼新發現了。
衛淵則是靜下心來,識海中彷彿出現了許文武那方世界,他就靜靜地
觀察著,看那邊凡人是如何生活,思索著其中的意義。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衛淵從另一個世界的沉浸被喚醒。
寶芸出現在衛淵面前,說:“我先出發了,你一刻後跟進。我會在沿途留記號,有異常會在記號中說明。
衛淵點頭,清點了一下道基中的準備,不片刻,紀流離也出發了,跟隨寶芸而去。衛淵出發還要再晚些。
三人彼此拉開距離,主要是為了不干擾前面的人。寶芸孤身一人的話,可以在大巫眼皮底下進進出出。紀流離就不行了,衛淵更不行。
衛淵就端坐主峰,等待著自己出發的時刻。等待的時候他忽然想,道基修士元神強大,比如說要一刻後出後,那元神到時自然會提醒,不會有分毫差異。
可是普通人計時就非常模糊,別說普通人了,即使是鑄體修士,只要還沒到煉神階段,這方面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日常生活中,半刻以下的記時就非常模糊,哪怕是修士之間也常以一柱香,一盞茶,一息等等代替。論計時精確細微,遠遠不如許文武那方世界。
那方世界的凡人,似乎活得非常精細每日固定時間出門,趕赴工作場所勞作,哪怕只遲到一盞茶的時間,都會被扣去半日勞作工錢。
這麼一想,似乎那方世界凡人過得也不是很如意?
思索之際,元神提醒已經到了出發時候,衛淵起身向西南方向飛去。此時界域內一片寂靜,除了守夜的修士外所有人都在休息,準備一天的勞作-
出界域衛淵就不再飛行,而是在地面奔行。遠遠的能看到一點幽綠光芒閃爍,在為他隱羯諶炫埈‰犢匙婁西悄爺方向。
這是寶芸留下的標記,只有身具她寶樹種子的人才能看到。她在出發前給紀流離、張生都下了種子,而衛淵身具一妙寶樹,倒是用不著再下種子了。
衛淵就這樣一路奔行,感覺到離青冥越來越遠,萬里河山的加成也逐漸降低。每隔幾十裡,寶芸就會留下一個標記。標記不只是指引方向,還會包含周圍一些資訊-
路上衛淵繞過了好幾隊巫族族人或是巡邏小隊,遭遇頻率頗為頻繁,看來巫族已經加快了佔領的步伐。
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