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er想要她回去,被蔣津語捷足先登, 於是還是去快消組。
第一個上午耗在了腦暴會議上, 散場時, anna剛好從另一個會議室出來, 過來和西澄講話,幾個月不在,西澄錯過了不少八卦,譬如管理層的腥風血雨,內部爭鬥的結果是上面空降了個老大過來,又譬如那位顏值8分的peter現在名草有主,被一個剛來兩個月的校招生拿下了,每天欲蓋彌彰地搞辦公室戀情。
“談戀愛的副作用真不小,peter現在整天一張甜膩膩的臉,大喇叭花似的,”anna聳聳肩,狀似起了雞皮疙瘩,“我都對他祛魅了。”
西澄說:“想象不到。”
“晚點你注意看吧,沒以前那麼臭屁,接地氣了。”兩人一齊走到辦公區,anna看西澄,“你今天狀態不怎麼樣啊,剛沒聽你講幾句話,昨晚沒睡好?”
西澄嗯了聲,“是有點。”
anna笑,“剛回來水土不服吧?還是魔都溼潤養人啊,這面板牛奶泡出來的一樣,哪像北京這妖風一刮,我這臉抹三層面霜都不夠。”
西澄也笑:“但是有暖氣啊。”
“所以你這是趕在供暖前回來了是吧。”anna問她,“要不要咖啡?幫你帶一杯?”
西澄婉拒,“早上喝兩杯了。”
回到工位,西澄輕輕吸了一口氣,大腦放空地坐了片刻。
蔣津語發來微信,喊她去露臺休閒區吃午飯,已經叫了餐。西澄回了個“好”,退出聊天框,介面回到微信列表上,手指隨意往下滑了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聯絡,他的頭像已經沉到中間。
看了一會,西澄撳滅螢幕,去露臺找蔣津語。
吃飯時聊天,蔣津語敏銳地發覺西澄情緒不高。
“你現在的樣子有種食不知味的意思,這家有這麼難吃嗎?”
西澄搖頭,“味道其實不錯。”
她戳著一塊牛肉,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
問題是什麼?訴求是什麼?
她長這麼大沒向誰傾訴過感情問題,以前她喜歡梁泊青,也只有鄒嘉知道,單戀是一個人的事,沒什麼複雜的內容,更不會有矛盾衝突。和周奕那段,一直到分手,都很平和,沒有她不能解決的。
最終,西澄只是告訴蔣津語她沒睡好。
本質上,她就不認為這種個人情感問題有傾訴的意義,自己都搞不定的,別人怎麼會清楚呢?
尤其,她和梁聿之,更不知道從何說起。
西澄想過聯絡他,一行字敲了兩遍,又刪除。她深刻記得那句“你的喜歡永遠只有50c”,這是她最需要回應的點,但是怎麼說?
否認嗎?那是他真實的感受。
向他承諾以後會努力?那要怎麼努力?如果做不到又怎麼辦?
迷茫中有種陌生的無力感:我不知道怎麼做了。
到後來,甚至覺得他的“靜一下”可能是分手的代名詞。她回想了他所有的話,也想起他那時的眼神,鬆散的笑容,大概能夠明白他的心情,是對她幾乎不抱希望的平靜。
在上海的三個月,她覺得一切都很好的三個月,是他最失望的三個月吧。
她在他眼裡,一定是令人憎惡的沒心沒肺。
50c大概已經是他粉飾過的表達。
他當然也擁有放棄的權利。
在紹興那個晚上,西澄說談過一次戀愛,不怕再談失敗一次。但真正要接受失敗的時候,也並不那麼容易。
九月的最後一點時間,他們互相沒有聯絡。一直到十一假期,西澄發現,梁聿之好像從她的生活中消失得很徹底,他不更新朋友圈,他們也沒有交換過其他社交賬號。從前聽姜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