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
回來很早,在家裡吹蠟燭吃蛋糕,還開了紅酒。
大約是因為六月西澄曾幫他過了生日,他同樣回饋她一個完整的慶生儀式。
在梁聿之收拾杯碟時,西澄感嘆:“時間過得真快。”
梁聿之卻笑她:“這句你來說不太適合吧?”她才二十三週歲,遠不到感慨歲月流逝的年紀。
西澄也笑了笑,跟著他走去廚房,看他開水龍頭沖洗碟子。她說:“我想起去年。”去年的這一天,他雪夜驅車去村裡接她, ◎你眼裡只有你的唐小姐◎
這一年的北京初雪稍晚於去年, 但並沒有減緩隆冬到來的腳步。
又是在北方過冬的一年。
西澄卻在這種天氣裡出差到哈爾濱。這足夠豐富一個南方人對寒冷的極致體驗。她在冰雪大世界拍冰雕發給梁聿之,說:你知道這裡有多冷嗎?
他回過來:能想象。
西澄表達自己的體會: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帶這件衣服了。
說的是臨走那天,她收東西,他態度強硬地塞進來一件新買的防寒服, 撐滿行李箱。
梁聿之正在上海參加年終的業內峰會, 休息的間隙有些疲倦, 拿了杯咖啡,一邊喝, 一邊問她:你穿上了?
小鹿跳了一下, 兩個字:當然!
鮮活的感嘆號。
他稍稍停頓,回覆:我看看?
西澄請同事幫忙拍了一張。
沒等一會, 梁聿之看到了照片,她穿著那身純白的防寒服, 戴著毛茸茸的帽子,站在冰雪天地裡, 鼻頭紅紅。
西澄問他:像不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