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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聿之抱起她去臥室。
他脫了上衣,露出光裸的身體,挺闊的肩,線條明顯的胸膛。有一瞬間,他在西澄眼裡模糊起來,臉龐變得不真切。
梁聿之俯身看她迷濛微熱的眼睛,修長的手指摩挲她眉側小小的傷疤,忽然問:“你談過戀愛嗎?有過男朋友嗎?”
低啞的聲音。
隔著極近的距離,鼻尖充斥彼此炙熱呼息,西澄目光定定看著面前這張英俊的臉,他沉黑的眼裡情/欲明顯。
微紅的唇抿了抿,很突然的,她抬手遮住那雙眼睛,嘴唇主動地去親他。
生澀而激進的熱情。
梁聿之再也沒有問別的,關掉了床頭燈。
◎來看看你感冒了沒◎
如果說那個主動的親吻表達了唐西澄的態度,那麼她後來的表現更讓梁聿之深信她在這個晚上為他情動。她明明毫無經驗,卻擁有十足的膽量和勇氣,全程沒有任何躲閃退縮,甚至激烈得近乎魯莽。
他們深吻,交頸相纏,在彼此的唇舌中搶奪空氣,無所保留地席捲對方的身體。
很長時間裡梁聿之無法確定他吃的感冒藥是不是正在發揮作用,用升高體溫來對抗病毒,總之,他身上異乎尋常的熱,連帶著他懷裡的人也變得很熱。
闃寂夜晚讓所有感官變得靈敏,滑膩的觸感,潮熱乾淨的味道,衣裳被物的窸窣摩擦。
梁聿之在黑暗中拆袋子,西澄混沌不清地來拉他的手,被汗浸過的柔軟的臉緊密地貼在他懷裡,她在他頸側喘息齧咬,發出壓抑不住的輕微聲音。
梁聿之撫摸她半溼的額髮,緊蹙的眉,手指探過去任她咬。
漫長淋漓的過程。
他們不知道弄到什麼時候才疲憊地睡過去。
梁聿之再清醒時是第二天,厚重的深色窗幔縫隙漏進一線光亮。從深度睡眠中抽離出來的瞬間,他的意識有短暫的斷片,而後記憶清晰,發覺床上只有他。
手機不在床邊,他甚至不清楚是什麼時間。
沒按開窗簾,他在微黯的光線中起身,套上衣服,手掌忽然被硌了一下。
是釦子,白色的小小的一粒。
梁聿之撿到手裡看了看,走出房間,外面空無一人。
他兀自笑了聲,有種荒謬的感覺,怎麼有她這種人?走得是不是太利索了,好像是他被睡了一樣。
不管怎樣,昨晚的體驗很不錯,出過一場大汗的身體舒爽很多,體溫似乎也退到正常狀態,梁聿之只覺得很餓,去浴室衝了身體便出來弄東西吃。
已經快到十一點。
他簡單做了個三明治,邊吃邊回看未接來電,挑了些重要的回撥過去,陸銘的電話插著空打進來。陸銘是大姑家的小兒子,梁聿之的表弟,小他半歲,他們自小學就一塊兒讀書。
“聿之哥,你昨晚躲哪兒消遣去了?溫柔鄉還是銷金窟呢,需不需要我去撈你?”明顯宿醉後的腔調。
梁聿之:“誰撈誰啊,有屁快放。”
陸銘在那頭說,“你是不是忘了,重遠生日今天啊,你總不能躲掉這個吧?”
“這才幾點。”
“你早點來接我啊,打牌。” 陸銘從小沒什麼上進心,一路抄梁聿之作業長大,高中讀完去澳洲混了,吃喝玩樂的事很熱衷,日常狀態相當於喬逸上海分逸。
梁聿之換了衣服出門。
車子開到陸銘那兒,兩人一碰上頭,陸銘就發現了蛛絲馬跡,一邊牽安全帶一邊說,“看來昨晚是在溫柔鄉了。”
梁聿之瞥去一眼。
陸銘抬抬下巴,手指自己的脖側,“搞得挺激烈啊。”
梁聿之對著車內鏡看了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