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找了個鍋熱了一杯。
一刻鐘後,梁聿之洗完澡,換了件寬鬆的t恤,下面是條休閒的家居長褲,頭髮半溼,走出來看到西澄坐在中島臺那邊的高腳凳上喝牛奶。她脫了那件大衣,上身一件米白的內搭薄衫,偏低的花邊立領,長髮壓著修長白皙的頸項。
看到他,她指指沙發,晃晃自己的手機,意思是他的手機響過。
電話是梁泊青打來的。
除夕夜的電話,想來也知道沒什麼大事,無非是走過場式的新年問候。但梁聿之還是回撥過去,接通後,聊了幾句老爺子的身體情況。
他就站在沙發那邊講電話。
末了,梁泊青提到唐西澄,說自己的感覺可能是對的,她確實有在迴避疏遠,新年紅包也沒收,他託梁聿之年後抽空再去看看西澄和師母,他擔心西澄情緒不好。
梁聿之斜一眼島臺那邊,迎視她的目光,差點就想說別亂操心了,人就在我這裡。
她就坐在那看著他。
明明一張清純至極的臉,眼神卻好像在扒他衣服。
怎麼她在梁泊青口中就和他此刻眼裡看到的這麼割裂。
但也許就是這種割裂感讓人心癢難抑。梁聿之眸光漸漸變深,電話掛掉之後,朝她走過去。
西澄那杯牛奶喝完了,右手還握著空掉的杯子。她看著梁聿之帶有壓迫感地逼近,感覺到他有些兇,侵略性很強,和之前在車裡不太一樣,他的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將她抵在島臺邊,剛洗過澡的身體帶著沐浴露乾淨的味道,唇齒間碾壓之後,他撥開長髮去親她的耳側,另一隻手掐著她纖細的腰。
西澄沒有過這種體驗,無法做到完全掌控自己,溼熱的唇咬住耳垂時,她的身體禁不住輕微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