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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逸還挺受用。
西澄告訴他顏悅回家待一段時間。
“那你最近一個人住啊。”喬逸眉毛上揚,“害怕可以找我哦,我不介意的。”
西澄習慣了他這樣子,沒搭理。
剛好燈也修好,喬逸揮揮手帶著人走了。
來去如風。
唐西澄連吃兩天藥,發炎的智齒終於消停,於是拔牙的計劃後推。
新的一週開始,恢復原來的上班節奏,整個十一月份都比較清閒。顏悅從家裡回來後情緒低落,宣佈自己從此是個沒家的小孩。
西澄嘗試安慰她,但實在不擅長,乾巴巴的話毫無作用,只好作罷。
幸好顏悅天性樂觀,沒頹廢多久就振作了,投入甜蜜的戀愛中,還找了份出版社的兼職,生活充實起來。
這期間,梁聿之找過唐西澄兩回,沒別的事,仍是帶她去舅舅那裡吃飯。
看上去,像是定期的家庭活動。
他不多講,她也沒問過,幾乎形成一種奇怪的默契。
這件事並沒有給西澄增加太多壓力,每次過去也真的只是吃飯,除了他的表妹姜瑤,她幾乎不需要與旁人講話。
而姜瑤異於常人的社交主動性,根本不必對方努力,就能輕鬆和每一個人熟絡起來。當西澄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姜瑤已經進展到每當來海淀上雅思課就會找她吃火鍋了。
自然而然的,與梁聿之的關係也近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
無非是見面時話比從前多上幾句,比如在車上樑聿之會問要聽什麼歌,讓她自己換。
有次下班碰上,天氣不好,他送了一趟。
這點交集實在平淡得不值一提,也的確不需要向誰提起。
若不是姜瑤有次在微信上找喬逸打聽,後來被嘴上沒把門的喬小二說起來,那些朋友,包括蔣津語在內的小圈子還都不知道梁聿之身邊有這樣一個人。
喬逸雖然嘴上拿這事調侃擠兌他,心裡卻早琢磨明白了。
有天他們吃飯,散場之後,只剩梁聿之沒走,喬逸抓著機會問他:“你老實說是不是老早瞄上她了?”
這話沒個頭尾。
梁聿之喝了酒,眼有些紅,覺得莫名其妙:“誰啊?”
“西西啊。”喬逸一挑眉,“蔣津語說你找不到比她更靠譜的,這不找到了嗎,毫無成本,話都不用多說,效果還加倍,我都能想象你媽知道這事什麼表情了……不過你拿她當工具人膈應你家裡,這事你小叔知道嗎?”
他打量梁聿之,意味再明顯不過。
最後那句,弦外音:你不講叔侄情義啊。
當事人沒接腔。
喬逸卻是個吃了飯操閒心的。
他湊過來,“你現在圖她安靜省事不煩人,比蔣津語好拿捏,那你就不怕哪天人家情竇忽開真看上你了,纏著不放麼,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一旦戀愛腦起來,很可怕的。”
“你屬青蛙的吧,能不能閉嘴。”梁聿之嫌他吵鬧,推了一把。
喬逸撂下一句:“你小心點兒吧。”
其實,喬逸說的話並非完全無用,有一句梁聿之聽進去了。
確實,梁泊青不會樂見他將唐西澄扯進來,雖然實質上沒什麼事,但他那個小叔是個原則性很強君子至極的人,道德標準比他高多了,真要質問起來理虧的確實是他。
整個家裡梁聿之不在意任何人怎麼評價他,但他從小就挺給梁泊青面子的。
這事他自認魯莽了,只怪那天電梯裡偏偏就碰到她。
週末,唐西澄再次收到姜遙的邀約,吃日料。
姜瑤為什麼願意一直找她?明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