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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陸銘這才關心起來,“你吃過敏藥沒?”
沒吃。沒藥。
但梁聿之懶得跟他煩,答了句“吃了”,嗓子啞的,“你還有事麼,沒事走吧。”
陸銘沒有要走的意思,看看屋裡,“你吃藥還喝酒啊?不想活了吧。”
“關你什麼事。”梁聿之不耐煩,陸銘伸手摸他腦門,“你沒發燒吧,火氣這麼大。”
他們一起長大,梁聿之小時候一生病發燒就脾氣大,不愛理人,誰多說幾句他就煩,他嫌人家吵得他耳朵疼,巴不得誰都別去管他,偏偏大家都拿他當寶貝,都圍著照顧他,陸銘每到這時候就壞嘴說他不知好賴,燒死拉倒。
梁聿之格開他的手,要推他出門,陸銘也被氣到,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是這麼一副討人厭的樣子,但眼下看他那狀態實在是不怎麼好,多少顧念幾分兄弟情,懶得跟他計較了。
“行了行了,我不吵你,你去休息,我給你收收屋子,弄點吃的總行吧。”他繞開梁聿之,走去島臺那邊,“你要是沒吃藥趕緊吃,過敏嚴重了能死人的你知道吧,梁家可就你這麼個孫子,你要死了,我可是躺贏啊,外公的財產我又能多分一份了。”
“你現在吵死我正好,全分給你。”
頭疼得厲害,梁聿之冷臉回了一句,沒什麼心神跟他繼續廢話,轉身進了臥室。
陸銘真心覺得他有毛病。
我惹你什麼了?我上趕著給你做飯,真是賤的我。
嘴裡罵歸罵,身體卻還是過去把窗簾拉開,收起攤在那的酒瓶,陸銘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大不記仇。別管梁聿之性格多差,多氣人,他總歸能在最生氣的時候緩和下來,想想這人的那點好,再繼續跟他做兄弟。
說起來,要追溯到初中。陸銘那時候很渾,那個年紀正處於叛逆期,是個迫切想彰顯自己力量的時候,他在臺球館跟人衝突,一言不合就動手,梁聿之來找他,人家正好拿檯球杆砸過來,梁聿之替他擋了,結果是腦震盪,後腦縫了六針。
◎你喜歡她嗎◎
梁聿之不知道陸銘那張嘴怎麼描述的, 第二天方重遠找他:“聽說你現在生無可戀啊,出來坐坐?”
他回:“算了,下午走了。”
“這不還早嗎,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聊聊吧, 我還有點正事要說。”
還是上次的地方, 珠珠的小酒館。
方重遠坐了有半個小時,才等到姍姍來遲的人。梁聿之穿得極簡單, 方重遠懷疑他根本沒換出門的衣服, 上身那件灰色t明顯的家居款,得虧他那衣架子身材穿出來還有幾分隨性自然的風格, 沒過分寒磣。
仍然坐在先前的位置,那次是為那位唐小姐的事, 今天是不是為她,方重遠不確定, 看看他面板上仍然清晰可見的紅疹, “我看你這體質真是老天爺看不慣, 給你一個弱點, 一不順心就得折磨你一回。”
他喊珠珠倒杯白水來, 之後先講正事,他有個學弟碩士畢業, 馬上要回國, “和你同一個方向,看看你公司還有沒有合適的位置。”
“研發崗還有空缺。”
“那我讓他先給你發簡歷吧。”
梁聿之應了聲:“嗯。”手機擱在桌上, 他身體往後靠, 清瘦白皙的臉孔毫無表情。
珠珠送水過來, 身上一件吊帶花裙子穿出了異域美人的韻味, 方重遠拉她的手,曖昧地將人扯近親了口,珠珠嗔怪地推他,羞澀走遠。
梁聿之淡著聲:“故意的吧。”
方重遠笑起來:“感情好,沒辦法,你和你的唐小姐怎麼樣了?”
唐小姐。
梁聿之捏著杯子的右手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