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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笑笑:“你慣是不承認的,打小就這樣,聽你的話要反著來聽的。”
梁聿之笑了下,“您休息吧。”
“真不要講講?”
他搖頭:“沒什麼事。”
“還是老樣子。”陳媽嘆口氣,搖頭進了屋。
梁聿之在廊簷下看那幾盆菊花,品種分不太清,長得也很相似,剛出了些花苞。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他拿出來看一眼,螢幕上一串陌生數字。
他接通了,擱到耳邊:“喂?”
“梁聿之。”並不那麼熟悉的聲音,隔著聽筒更要陌生幾分,但他聽到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那通電話結束在秋雨前夕, 西澄回到北京,逢上例假,恰好她有事忙,原本要考掉的科三因為去成都而拖在那裡, 這次一鼓作氣解決這件事, 科三科四都透過, 順利拿到證。
這期間,鄒嘉來北京出差, 西澄騰出週末, 和鄒宇一道陪她玩了兩天,只是不趕巧, 沒到香山紅葉最好的時候。
日子過得緊湊,每一天都具體可感, 以至於上海的那兩個晚上有點兒像夢。
是在中秋節的那天,部分加班的同事在公司小聚, 吃了月餅蛋糕, 看了大電影, 放音樂胡亂跳舞, 從熱鬧喧囂中離開, 西澄坐在回家的計程車裡想到他,算一下, 已經有半個月。
按照道理, 成年人這種純粹的關係,誰有需要都可以先提, 但他沒找過她。
他好像的確不算很重欲的人, 慣常是剋制自矜的樣子更多。
大抵是這個原因, 就挺讓人想蹂/躪吧。
西澄也不在乎這種事誰來主動, 彼此已經溝通清楚、心照不宣,其他的沒那麼重要。
她看一下表,不早了,不過還沒到他休息的時間,便發了簡訊:要不要見面?
計程車都快將她送到家,才收到回覆,是一個地點。
那間餐廳,她去過兩回,一次是他們兩個,另一次加上鄒宇。
西澄在手機上更改了目的地,完全反方向,司機師傅驚訝,“這又得原路回頭啊。”
“嗯,您前面掉頭吧。”
到了地方,下車走過去,準備繞進曾經迷路的院子時,聽到有人叫她,回過頭,樹下那輛車後窗降下來了,黯色中他白皙英俊的臉在窗後。
西澄走過去:“你換車了?”
他淡嗯了聲,眼皮抬起,“你叫個代駕吧。”他懶得動了。
西澄低頭,貼近車窗看了看他,酒氣並不重,但眼睛疲色明顯。
“要不我來試試?”
車裡人又掀眼。
西澄:“我拿到駕照了,不過才幾天,你放心嗎?”
“你最近就是在忙這個?”
“嗯。”
梁聿之瞟了她一眼,視線落回去,不知想些什麼。
西澄敲窗沿,“不放心就算了,你的命還是挺金貴的。”
“你這麼自信,我有什麼不放心?”
他開車門下來,去坐副駕。話是那麼說了,到底還是提起幾分心神,多少有點當年坐姜瑤車的陰影。但顯然,她開得比姜瑤好太多,是個新手司機裡的特優生。
其實也並不稀奇,她只是看起來一張弱勢的臉,實際上,什麼事什麼人到她手上,好像都被掌控得不錯。
兩個路口之後,梁聿之心神完全鬆下來,不再關注她的操作,倦怠地靠著,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她握方向盤的手上。
西澄邊看前方邊問他:“你對地點有要求嗎,沒有的話我按我的打算了。”
“你什麼打算?”聲音幽幽的,有幾分虛浮。
西澄關注前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