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再次看了眼她的眉尾。
西澄問他:“很難看嗎?”
“不難看。”
實話,他的確沒覺得難看。她的眉毛眼睛都很美,並不因此失色。
將手裡那瓶水扔下,梁聿之起身,說:“休息夠了,走吧。”
重新回到雪道上。
那個最初摔得很慘的男孩已經能夠滑很遠,一直張著雙手發出很興奮的喊聲。西澄在不久之後達到了不遜於他的水平,平穩自如地控制著腳下單板,一路向前方瓦藍的天空疾馳,她摘了面罩,感受冰涼的風衝到臉上,極度的清醒自由。
梁聿之看到她在滑行中短暫地回過頭,逆著風,頭盔下的長髮飛舞,那張臉上有某種模糊的不太確切的快樂。
從滑雪場回去,天已經擦黑。
車子依然開到喬逸的酒吧,喬逸本要留他們吃晚飯,但各自都有事,姜瑤開她自己的車先走了。梁聿之要去公司,西澄晚上和顏悅約了火鍋,正好晚高峰,她沒讓梁聿之送,自己坐地鐵回去。
很幸運,一進去就有個空位坐。
運動了大半天,其實已經挺疲憊,一路靠在那昏昏沉沉。五六站坐過去,手機在兜裡震動,收到一條微信訊息。
迷濛中點開,有點意外,梁聿之給她發了一段影片,時長有一分半。
是她滑的最好的那段,那部分道上很開闊,沒什麼人,鏡頭裡只有她和呼呼的風,一路下坡、轉彎、前進,無比絲滑,觀感極其舒適。
沒想到他會拍下來。
西澄看完問他:“我是不是滑得很好?”
梁聿之回得很快。
“八十分吧。”
“你堵在路上了?”
“嗯。”
果然是可怕的晚高峰,讓他能夠秒回。
西澄想起一件事:“可不可以看一下你車裡有沒有我的鑰匙?”
她的鑰匙消失了,好幾天了,這幾天都和顏悅同進同出,回想了下,最有可能是從他家裡回來那天弄丟的。
收到的回應是“沒有”。
西澄:“也可能丟在你家裡了。”
“那下次你自己來找。”
前面車流動了,梁聿之擱下手機,不再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