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不是故意的!”
秦向河表情真誠。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開車從岔路口衝出去時,只想輕輕撞一下,阻礙阮寧一家的行程就可以了。
哪知到跟前,卻失誤踩死了油門。
隨後他又岔開話,“你們怎麼突然這麼著急去日本。不是說明後天再啟程嗎,而且,今天可是中秋節,你們都不過節啊!”
“中秋節飛日本很奇怪嗎?那你覺得,中秋節被人開車撞,奇不奇怪?”
阮寧冷冷瞥著,接著道,“你也知道今天是中秋節?不在家陪老婆孩子,眼巴巴連坐幾天火車的來找我,你不是更奇怪!”
好吧。
秦向河被噎得說出話。
臭女人嘴巴太毒了,要不是看對方脖子有傷,不是看還有求於對方,不是看阮老大從外面走進來,真想摁住抽這臭女人一頓。
“阮老闆,你好。”
秦向河從病床下來,邊伸出左手,邊將裹著紗布的右胳膊亮了亮。
阮老大並不為意,也伸出左手的握了下,“秦總,你好。”
聽此,秦向河有一瞬的失神。
這個稱呼,對他而言太陌生也太耳熟了。
逢人稱“總”,是前世的習慣。
但在這個年代,出門做生意,要麼喊“老闆”,要麼是“經理”、“總經理”這些,而冠以這樣的稱呼,讓人覺得倍有面子。
近年,特別是廣柔和高海一帶,忽然冒出像阮老大這樣,直接在姓後減縮加個“總”的稱呼法。
“……爸,他剛才撞得七葷八素,現在還蒙著。”
聽阮寧話音,秦向河轉頭。
見阮老大不知何時坐到了一旁空椅子上。
一旁的阮寧,正姿勢僵硬的側身解釋著,他則仍站在床邊。
阮老大對於這解釋,不置可否。
主要,臉始終黑著,沒什麼表情,故此,也看不出對秦向河的“失禮”介不介意。
他見秦向河醒神看來,問,“秦總,醫生來檢查,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就胳膊和腳有點不舒服。”
床對面就兩張椅子,一張在阮寧屁股底下,另一張被剛進來的阮老大坐著,秦向河只得重新坐回到病床邊。
隨即,他又歉聲,“阮老闆,實在不好意思。急匆匆的,誤把油門當剎車了,這才……你放心,那輛車,還有今天的所有損失費用,我都會負責的。”
“呵呵~”
阮寧聽了,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眼。
負責?
她脖子搞成這樣,怎麼負責?
那混蛋既然說,就把自己脖子也扭了!
阮老大則淡然回道,“這些損失,倒沒什麼,重要的是人沒事。秦總以後開車,可要更加小心了。”
“爸,你那麼嚴肅的說這話,他又是個多心的,還以為你在威脅他呢!”
阮寧立刻攔過話。
接著,她又衝阮老大微微晃了晃腦袋,“醫生說我脖子沒事,剛才故意裝得嚴重,嚇唬他呢!”
阮老大往阮寧瞧了眼,轉而對秦向河說,“秦總別多心,我話裡可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第一次去高海,就聽人提起過阮老闆的大名……”
說實話,秦向河這是第一次見阮老大。
從剛才進來,對方就始終黑著張臉,何況,他這次又“理虧”,沒阮寧插科打諢,他還真會感到有壓力。
“哎,你們這麼說話,累不累。”阮寧這時又接過話,“一個火急火燎的跑來借錢,一個呢,端架子想襯托這次的人情,多簡單的事。”
聽此,阮老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