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兩岸仍舊在忙碌,一邊是大軍,另外一邊也是“大軍”。
綿延十幾公里的道路上,猶如一隻長龍,組成一個個長龍的個體才是這個國家最原始的基石。
趙志國很感激他們,所以不能虧待他們,更不能把他們置身於危險之中。
“有他們在,我們會贏得戰爭的。”趙志國說。
但趙志國最怕的是,他們是贏得了戰爭,但輸的人是這些無私地百姓。
向排長看著趙志國,趙志國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並沒有高興的樣子或者是充滿信心。
“司令?”向排長試探性地詢問。
趙志國沒有理會向排長,轉身對著營長說:“這兒我交給你了,我不希望有人在給我們送物資的時候受傷。”
戰爭從不仁慈,但趙志國和他們計程車兵可以仁慈。
回首望一眼滹沱河東岸,趙志國沒有再希望發生什麼,他早晚有一天會渡過這條河,光明正大地站在那片土地上。
儘管成為了十幾萬部隊的指揮官,趙志國並沒有意氣風發的感覺。
位置越高,權力越大,越覺得眾生雖渺小,但力量卻強大。
“司令,從回來的路上您就不怎麼開心。”向排長說。
休息的時候,趙志國他們坐在路邊,眺望著田野,明年冰雪消融之際,眼前田野將會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
“你跟我多久了?”趙志國問。
“兩年多了。”向排長回答。
“兩年多,不長也不短,見過這些田地的變化嗎?”趙志國問。
向排長搖了搖頭,自從入伍以來,忙碌的生活似乎已經讓他忘記了眼前的田野從荒蕪到豐收。
“我似乎也好久沒有見到麥苗變成沉甸甸地麥穗。”
趙志國起身,抓起麥田中的泥土,用力嗅著泥土的芳香。
向排長也學著趙志國的樣子,抓起泥土嗅著泥土的味道。
“無論我們走得多遠,是探索九霄雲外,還是深入五洋捉鱉,都不應該忘記這片土和土地上的農民。”
國家會走向工業化,有強大的工業,有更先進的技術,但無論走得有多高有多遠,都離不開他們。
趙志國並不是優秀的治世良臣,他的主要目標還是要打仗,讓這片土地遠離戰爭。
在豫北山區方向,進入平原的劉慶生部已經跟日軍交上火了。
前來圍剿劉慶生他們的日軍總兵力只有三萬人,其中這三萬日軍還要分兵保護他們的後勤部隊。
日戰區小鬼子的情況並不樂觀,自從趙志國渡河之後,敵後八路軍部隊和游擊隊,在加上第一軍分割槽滲透到敵後的部隊,已經將日軍的交通滲透地千瘡百孔。
盧良河龜縮在城內,他們的物資也不充裕。
而且最近盧良河的部隊被劉慶生給打怕了,主要是盧良河的兵也怕死。
所以日軍不可能從盧良河這兒得到任何他們想要的作戰物資。
小鬼子只能千里迢迢地從他們後方把物資送到盧良河的防區,然後再從盧良河的防區內取用。
日軍的運輸路線越長,就意味著被偷襲的可能性越大。
作戰物資保障不好,就是來十萬大軍,也得老老實實地趴在窩裡。
當日軍分散兵力保護後勤運輸的時候,他們就沒有足夠的兵力對劉慶生的部隊發起圍剿。
“能聯絡上七連嗎?”劉慶生問。
隨著日軍援兵大軍壓境,劉慶生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不確定,現在我們的好多部隊都被日軍分開了,只能各自打游擊戰。”
“派通訊兵,想辦法聯絡上七連,讓他們繞到小鬼子後方去,就守著公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