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陰冷的感覺。
“通行證說白了就是通向死亡的一張紙。”那人冷聲說道,一邊說眼中一邊閃現了一抹嗜血的神色,“最開始那些人還以為拿到了通行證就能出去了……呵呵……”
沈澤川眉頭緊鎖,一臉厭惡地望著那個人,但他這樣的回答,也變相證明了他一直以來想的方向沒有錯。
這群人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好心,把到手的人再送出去。
“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了吧。”那人睨了沈澤川一眼。
沈澤川點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他沒道理現在和這人起衝突。
那邊楚燃一直站在香爐旁邊沒有走,煙霧緩緩向上升騰,不多時,他又重新燃起了一支香,插進了香爐裡。
做完這一通之後,楚燃再次走回牆角坐了下來,整個過程他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沈澤川。
“明白了。還有一件事,楚叔為什麼知道我身上有那個東西?”
沈澤川說話間眯了眯眼睛,偏頭看向了牆角的楚燃。
楚燃張了張嘴,最後面上擠出了一絲笑,他道:“新來了人,我們總得先看看這人身上有沒有藏什麼東西吧。小沈,你也別怪叔,叔……也是聽命行事。”
說話間,他輕飄飄地瞥了王城一眼。
王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不太好,他氣道:“行行行,壞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們一個個撇得倒是乾乾淨淨。”
沈澤川垂眸不語,看來王城這邊的人,也沒有葉哥之前說的那麼心齊。
“明白了。”沈澤川點點頭,隨後,他望向錢正勇,又問道:“前輩,您和靜虛前輩……”
“師出同門。”錢正勇挑眉, 似乎是沒想到沈澤川會問到靜虛的事,“靜虛大概已經離開這個地方了吧。”
沈澤川聽了他的話,並不意外。如果他是這位靜虛前輩的話,幫錢大師做完這一件事,只怕也是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思索片刻,他又問道:“前輩,您在將詭異鎮壓在三層之下的時候,有沒有在三層單獨開過一個出口,那出口在牆上,十分隱秘。”
錢正勇聽他說完這話,輕輕點了下頭,沉聲說道:“做人總要為自己留一個後路,尤其是當你身邊的人並不是什麼好人的時候。”
他說完這句話,眼神掃過了王城幾人。
沈澤川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個看起來十分乾癟的的人,臉上劃過的一絲殺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動手。
或許是錢正勇大師之前跟他們說了些什麼,所以現在他們幾個人全部都聽錢正勇大師的話。
只是為什麼這個人剛剛不讓他觸碰錢大師呢……
“前輩,晚輩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沈澤川神色鄭重地開口說道。
錢大師輕輕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落楓監獄裡的這些詭異,是否有來自於百年前的……”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猶豫了片刻,繼續道,“是不是各個時代的都有,它們盤踞在這裡,所求為何?您……不想出去嗎?”
沈澤川想的很簡單。
既然錢大師想要的東西現在握在他們手裡,不如趁著現在的機會,把想知道的問題全部都問出來。
錢正勇望著他,眼神淡淡的,他沉吟了片刻,輕聲道:“小朋友,既然你都猜到了,又何必來問我。”
沈澤川眉峰輕挑,隨後道:“只是想確定一個答案。”
錢正勇點了兩下頭,只是幅度並不大,他並沒有急著回答,緩了幾秒。
沈澤川也沒有催他,只是靜靜地等著錢正勇大師給他一個答案。
又過了幾秒,似乎是組織好了語言,錢正勇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