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繡的荷花、牡丹,都特別好看。我問她什麼時候給我繡,她說要等我結婚的時候,給我繡一床被子。”
林故靜靜聽著她說,眼前彷彿出現個小小的女孩,蹲在母親腳邊一邊看她繡花,一邊追問的情景。
“後來鄉上蓋起來學校,莫遠同志有了正式編制,我媽就沒再繡過鞋墊。過去這麼久,我還以為她忘了呢。”莫黎黎手撫在鮮紅喜慶的龍鳳上,笑著問,“好看嗎?”
“好看。”林故發自肺腑的回答。
“徐女士那個人啊,特別好面子,性格又潑辣,看起來總是兇巴巴的。實際上,她心比誰都軟。”莫黎黎想起今天的事,糯糯的跟林故說,“你別怪他。”
“我為什麼要怪她?”林故疑惑。
“她那麼使喚你…”莫黎黎嘆了口氣,覺得徐女士做的實在過分,簡直沒辦法洗白。
林故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她女婿,她把寶貝女兒都嫁給我了,使喚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莫黎黎:……
你果然是個抖吧?
在家裡相安無事呆了幾天,日子過得非常安逸。林故抽空給那些小豆丁補補課,從他們口中得知,去年還真的有個他補過課的小豆丁,考中了南大,整個村子敲鑼打賭,可把莫遠得意壞了。
補課之餘,他還要抽出時間看帶來的資料。莫黎黎看他爭分奪秒為明年複習,總覺得有些難受。
臘月二十八,莫遠同志從外面回來,叫住林故。
“你之前不是考研嗎?成績出來了,快查查。”莫遠還沒來得及拍去身上的風霜,就急匆匆喊林故查成績。
“爸!”莫黎黎急得叫了聲。
林故這次沒考好,肯定不願意看。大過年的,有什麼事不能等到過年後說。
“哦。”林故把手裡的書倒扣在茶几上,摸出手機開啟查成績的頁面,輸入准考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