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道士呢……怎麼好像不見了……”魏子河左顧右盼,小聲說道。
沈澤川聞言目光微閃,這事有點奇怪。
毋庸置疑,白家老爺肯定是在乎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所以那個道士真正意義上是聽了白家老爺的話後,要保住葉知秋,而不是保住他。
之所以那麼說是想讓他欠他一個人情。
但是之前葉哥說過,白家老爺算是對這個道士言聽計從,所以道士能來救他們,也就是說明他們對於這個道士來說還有用。
這麼想來,這個道士應該不可能會讓他們折在這裡。
他剛剛想通這一點,只見那個道士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此時他整個人都被雨水打溼了,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精神似乎變得更好了,拿著手中的銅錢劍嘴裡振振有詞。
片刻間,那些穿著喜服圍成一圈的人突然被他破開了個口子。
“葉哥。”沈澤川輕聲叫道。
葉知秋聞聲望向了他。
“你說這事的罪魁禍首會不會就是他。他是帶著某種目的待在白家的。”沈澤川一邊說一邊眸光沉沉地盯著那個道士,“不只是幫著白家老爺安排冥婚那麼簡單……”
“嗯。”葉知秋點頭,“看起來這事他自己就能管,只是這些鬼新郎到底是什麼情況,還要好好探查一番。我有預感,這個情況,只是個開始。”
兩人說話家,周圍那些穿著大紅喜服的新郎官逐漸變了模樣,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透,彷彿掉了色一般,地上留下了一攤攤的紅色水漬。
不是血,似乎就是紅色的染料而已。
沈澤川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個道士,只見他嘴裡說了一句什麼,就在那一瞬間,十幾個穿著紅色喜服的男人,一下子身上的衣服就褪了色!剎那間變成了十幾個之人!
沈澤川見狀驀地瞪大了眼睛!
那些紙人在狂風驟雨的摧殘之下,很快那薄薄的一層紙便被摧毀成了一地碎屑,而那些紙人也隨著紙張的破損,而變得破爛不堪,很快就化為了一地白色的碎末,夾雜著雨水,混在了地上的泥土中。
“這技術…牛啊……”劉子鈺盯著那個已經回到白家老爺身邊的道士,不禁喃喃地讚歎道。
“老劉……”葉知秋聲音低沉,輕喝了一聲。
劉子鈺不明所以,疑惑地望向了葉知秋。
劉子鈺不明白,但沈澤川卻知道葉知秋為什麼要叫住劉子鈺。
這個道士明顯只是因為暫時的利益才選擇幫助他們,如果不是他還有求於白老爺,那麼就是他們這群人對於這個道士來說還有別的作用。
沈澤川眸光微沉,對著劉子鈺輕輕搖了搖頭。
一時間,眾人誰也沒有說話。
不多時,一群小廝似乎是得了訊息,從內院匆匆趕來。
白家老爺也緩過了神,與身邊幾人說了些什麼,那些人便起身告辭,轉身也出了白家。
經此一事,沈澤川懷疑即使明天白家還繼續辦宴,來吃飯的人只會少不會多……
從白家出來時,沈澤川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懵。
“老沈,這個白家老爺會不會說話啊!這麼沒有禮貌……”劉子鈺吸了吸鼻子,不滿地嘟囔著。
“行了,老劉,白家都成那樣了,葉哥今天估計也有得忙了。”洛雲初嘆了一聲。
蘇荷卻突然看向了沈澤川,略帶疑惑地說道:“阿川,今晚,真的就你一個人去嗎……”
沈澤川頓了一下,他不明白蘇荷為什麼要這麼問。
“你有沒有想過,詛咒,可能不止一個。”
“想過。但總要有一個起始的源頭吧。”沈澤川嘆了一聲,“就像後院那條河一樣,三家被串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