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葉知秋低聲唸了一句，抬起頭繼續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也是聽說的，原本好好的乘客都變成紙人了！還有的航班直接消失了，有傳聞說那些機組人員是陷入了迴圈裡面，出不來嘍……”說著，老人搖著頭嘆了口氣。
“一年前，有一群跟你們差不多的年輕人，也要找這個航班，我勸了半天，有一個孩子聽勸留下來了……”
聽到這裡，魏雨溪似乎突然有了什麼想法，她急聲道：“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呢？”
沈澤川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如果能夠甩掉這個“終結”……
那老人闔眸，沉沉地嘆了口氣道：“是我害了他……剛過正午12點，那孩子突然就不行了，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怎麼扣都不管用，生生把自己掐死了……”
眾人聽了老人的話，全都陷入了沉默，看來一旦違背了地鐵的提示，就會被抹殺……
沈澤川聽了老人的話，思考了片刻，苦笑著問道：“老人家，那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這個四號航站樓呢？”
“這倒不難，但是因為那邊已經廢棄了，環境可能不太好……”老人憂心忡忡地道，“孩子，雖然不知道你們遇到了什麼，但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幾人重重地點了點頭，葉知秋鄭重地握著老人的手對他道了聲謝。
那老人摸了摸葉知秋的頭，喟嘆道：“都是好孩子啊……我兒子當年也死在了洛村裡，我守著執念一直在這工作到現在，如果能幫到你們，也算是無憾了……”
說完，那老人眼中突然溼潤起來，他背過身去，用袖子胡亂地抹了一把臉，開門帶著幾人出了休息室，又往機場西邊走去。
透過了一個狹小的夾道之後，幾乎就沒什麼人了，地上也漸漸佈滿了灰塵。
老人走到一個大門前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對眾人道：“這後面就是4號航站樓。這個門已經封閉很久了，你們這邊繞一下就能進去……”
“我就不陪你們了，孩子們，保重。”老人拍了拍沈澤川他們的肩，嘆著氣轉身離開了。
“聽起來……一年前也有過終結……”顧成然聲音悶悶的，目光顯得有些肅然。
沈澤川點了點頭，他也在思考這件事。
關於“終結”，他們不是第一批人，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批，那麼當一切都塵埃落定，還活著的人，真的能如願過上平靜的生活嗎……
沈澤川不敢繼續想下去，他的眸光幽深了幾分。看了眼手機，已經快11點了，當下一定要快點進到4號航站樓中，以免錯過那號航班直接團滅。
沈澤川與眾人順著老人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航站樓內滿是蛛網灰塵，有的廢舊報紙鋪在地上，還有各種各樣凌亂的紙團，散落在四處的垃圾和塑膠桶等雜物。
太陽光順著墨綠色的落地玻璃窗透過來，在滿是灰塵的空氣中折射出了斑駁的亮光，將這個無比空曠的走廊照得更加昏暗。
牆壁上似乎有不少斑駁的褐色痕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空氣中灰塵和某種發黴的氣味讓沈澤川不舒服地皺起了眉頭。
空曠的走廊裡靜悄悄的，就連幾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伴著“噠噠噠”的腳步聲，再無其他……
不知從哪襲來一陣涼風，帶起地上厚厚的塵土、報紙和垃圾翻滾著飄到半空中，又落了地。
“嘶啦嘶啦”的聲音壓得眾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我們要不說點什麼吧……”白小夢突然輕聲說。
顧成然看了她一眼問道：“說什麼？”
“說說……一會兒要不吃點什麼？”木流畫偏了偏頭，思索了一下道。
“啊！臭蘇荷你敲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