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藉著神技已經畫了不少畫,還因為其中幾幅畫賺了金,並救出阿爹,還讓未來的大人物欠了自己的人情。這些都是上天所賜的神技帶給她的好處。
崔錦抿緊唇瓣。
她苦思了數日,在第四日的時候,崔錦起來時,一掃之前幾日的鬱結,變得精神奕奕的。
她想了很久,終於想通了。人得到一些東西,總要失去一些東西的。上天賜予她這個神技,救了阿爹的性命,不管以後失去什麼,她也甘之如飴。
還是之前那句話。
既來之則安之。
崔錦笑容可掬地離開西廂房,準備與爹孃還有大兄一塊用早飯。“阿爹阿孃,多吃點。”崔錦給崔元與林氏舀了白粥,又給崔湛夾了包子。
“大兄,也吃多點。”
崔湛仔細地打量著崔錦,見她面色如常,不再像前幾日那樣蒼白後,心中稍微放心了些。不過同時的,又有幾分黯然。阿妹果真長大了,前幾日分明是有心事的,以前阿妹有心事都是第一個與自己說的,現在寧願自己憋著想著也不願告訴他這個大兄。
思及此,崔湛又怨了下趙家三郎。
不過這些心思崔湛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他也給崔錦舀了白粥,說:“阿妹也多吃點。”
一家其樂融融的。
林氏看著一雙兒女,眉毛笑得彎彎的。
然而就在此時,忽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崔錦扭頭一望,是元叟慌慌張張地奔了進來。只見元叟面色驚慌,嘴唇也在哆嗦著,他說:“不好了不好了,忽然有許多衙役過來了。”
話音一落,若干衙役就出現屋外。
其中一人喝道:“崔元,知府大人命吾等捉拿你前去審問,速速過來,不然休怪吾等動手!”
崔錦大驚失色。
她剛想邁出去質問,卻被崔湛握住了手,旋即他走出屋外,問:“不知各位大人因何捉拿我爹?我爹安分守己,又何曾犯過事?”
其中一衙役道:“崔元涉嫌殺害孫家郎君。”
“不可能!”崔湛叫道。
衙役不欲再與崔湛周旋,咄咄逼人地一揮手,若干衙役便將崔元押了出來。崔元回過神,連忙道:“你們莫要擔心,只是審問而已,我很快便回來。湛兒,阿錦,照顧好你們的阿孃。”
林氏方才還是笑得彎彎的眉毛瞬間就拉了下來。
她顫抖著手,蒼白著臉,說:“這……這是什麼回事?”說著,眼淚已經從眼眶掉下來。她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阿爹光明磊落,又豈會做殺人越貨之事?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誤會。一定是知府大人誤會了!”
崔錦與崔湛互望一眼。
兄妹倆各自挽住林氏的手臂,崔錦輕聲勸道:“阿孃莫怕,方才衙役也只是說涉嫌,涉嫌便是還未定罪,阿爹是什麼人,整個樊城的人都清楚,一定是誤會。方才阿爹也說了,只是審問而已,很快便能回來了。”
崔湛也說道:“阿孃別擔心,我讓元叟去打聽打聽,你先歇著,在家裡等阿爹回來。”
接著崔錦喚了珍嬤和阿欣進來。
兩兄妹走了出去。兩人又互望一眼,崔湛正想說什麼,崔錦便道:“大兄,我先讓人去衙門打聽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元叟年紀大了,未必有我的人精明。他當慣跑腿的,打聽訊息很有一套。我們有金,還可以在衙門裡打點一番,定不會讓阿爹受苦的。”
崔湛也是此時方察覺到一事。
他的阿妹比他想象中要穩重得多,遇事不亂,說話有條有理,他這個當大兄的也被比了下去,難怪阿爹平日裡總多疼阿妹一些。
他頷首道:“便依你所說的去做。我也出去一趟,此事怕有蹊蹺。”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