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緩緩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道:“皇兄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病入膏肓,只是強撐著一口氣,想親眼看見你坐上那個位置。
明棠,孤是皇家長子,本是最應當擔起責任的男人,卻受制於這虛弱的身體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得不將重任放在我的妹妹身上,這個江山……這偌大的大盛,我以兄長的身份,託付給你。”
“此後為了這個國家,莫要再意氣用事,凡事三思後行,一切以大局為重,可好?”他深深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阮棠頷首,只一個字:“好。”
門外傳來敲門聲,“殿下,太傅快到了。”
阮棠看看自己,再看看太子,那些傷感的氣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憋笑:“皇兄,你要留下來和太傅聊聊嗎?”
明景身體一僵,羞惱的呵斥:“胡鬧!”
他站起來,彆扭的想整一下衣冠,觸控到的卻是柔軟絲滑的裙裝布料,頓時一陣惡寒,再也無法往深處想,只道:“曲來疏的問題你自己處理,孤回宮。”
“好噠,恭送皇兄。”阮棠忍笑,目送他從後門離開,笑容漸漸消失。
不管怎麼說,明景的身體的確快撐不住了,這竟然是第一個走在她前面的大美人,讓阮棠不由得微微嘆息。不過太子的問題不止如此,倘若他走的太早,只怕底下的皇室會立刻浮躁起來,奪嫡之戰很容易掀起風浪,這對於她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須要先解決掉曲來疏。
是去是留,全看今天。
“來人,本宮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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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列御林軍將公主府圍的水洩不通,卻無一人擅闖,管家站在門口一副誓死抵抗的模樣,與為首的將軍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
“李管家,我們接到訊息,從宮中跑出來的刺客慌不擇路的闖進公主府,為保公主安全,還請讓路。”
“什麼刺客,公主府比鐵桶還森嚴怎麼可能有刺客闖進來,將軍若無其他事便速速離開吧,莫要帶人圍著這裡不放,你們想造反不成!”
“造反不敢,御林軍接到太傅命令來公主府捉人,捉不到本將軍是不會離開的!”
一臺轎子的到來,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僵局。
細長的手指掀開簾子,彎腰走了出來,男人踩著官靴不僅不要的朝公主府走來,所到之處人皆避讓行禮,曲來疏瞧了一眼僵持不下的場面,唇角含笑語氣清淡卻不容置疑:“讓開。”
“這是公主府,你們無權擅闖!”管家還在垂死掙扎。
曲來疏漫不經心的道:“公主府一帶的安全由本官負責,如今裡面藏進去刺客,為了公主安全著想,微臣只好得罪了。”
他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殺氣騰騰計程車兵已經上前將管家摁住,使他動彈不得。
那隻手遮天的權臣,便這般輕飄飄的踩著他的身體,走進了公主府。
楚瑜君站在院內,眼睜睜看著太傅朝她走過來,距離越近威壓愈發強勢,令她倍感壓力節節後退,只能硬著頭皮道:“公主正在沐浴,請太傅稍等片刻……”
公主分明在千里之外。
曲來疏挑了挑眉,有些戲謔的問:“公主在哪裡沐浴?”
“在、在後殿的湯池……”
曲來疏輕笑一聲,慵懶的嗓音漫不經心的道:“為了避免刺客闖進公主的湯池,微臣只能親自去檢查一番了。”
“……你!”
楚瑜君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竟如此囂張、放浪,似乎想阻止,卻被御林軍迅速扣住動彈不得。
剛被公主從七皇子手裡救出來,現在又被御林軍控制住,楚瑜君都要哭了好嗎。
曲來疏壓根不信阮棠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