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
情到正濃,阮禍水親親他的下巴,媚眼如絲,問:“我美嗎?”
曲紹年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長髮,低沉的聲音說出動人的情話:“我的糖糖,比這鳳冠珠簪更美,比華衣美服更豔。”
豈料,那禍水咯咯一笑,將他一把推開,從腿上跳下來,她轉了個圈,裙襬飛揚,“既然這樣,那我就穿著這一身,為你唱上一唱。”
說著,若無其事的唱了起來。
“……“
七爺黑眸幽深,沉沉的注視著女人嬌媚的動作,薄唇微抿,連凌亂的襯衫都散發著一股慾求不滿的氣息,半晌後微微扶額,無奈一笑:“壞透了。”
可不是,撩完就跑,就是故意刺激你的。
阮棠是有特別愛好的,比如《貴妃醉酒》中她就獨愛臥魚聞花,指的是楊貴妃醉酒後被花園裡的百花叢所吸引,她踉踉蹌蹌的走上去,優美的下蹲然後探起身子去摘花。
阮棠做起這個動作尤其美,她微晃的身體像是醉酒後的憨態,摘花的手一滑沒能成功,又蹙著眉頭伸手去摘,這下終於抓住了一朵豔美的花兒。
眼前是一片空氣,她的動作卻逼真的令人錯覺的以為花兒就在眼前。
摘下花,又一手遮面,才緩緩將花朵拿到跟前,似乎是怕自己美麗的面容羞的花朵不好意思綻放,正所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種形容讓自己來表現難免顯得自戀,但是阮棠那張美豔逼人的面孔做出來,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什麼樣的花朵能美過她的臉龐,當然沒有。
摘花微嗅,花香醉人,她迷濛著雙眼將身體後傾,緩緩地醉躺在花叢中。
曲紹年臉上的笑意加深,似讚賞似欣慰:“這個動作做得尤其好。”
豈料,阮棠斜睨他一眼,開口便笑:“真巧,你兒子也是這麼說的,而且這個臥魚的動作還是他手把手教我練出來的呢,父子倆的愛好還真是一脈相承。”
拿著兒子教的臥魚,去迷了他老子的眼。這要是讓曲小少聽見,那可不得發瘋?
七爺面不改色:“他從十歲養在我名下,就一直跟著我看戲,不是愛好相同,是我親手培養。”
阮棠笑的差點躺不住,“然後他又去培養我,把我培養到你身邊。”
曲紹年淡淡一笑,說出來的話卻渾的很:“也算他還有點用處。”
李特助進來送公務,就看見平日裡沉肅到沒有活人氣息的書房,此時竟載歌載舞起來,那禍水唱的忘情投入,七爺波瀾不驚的面孔明擺著在縱容,看的他眉心一跳。
七爺誒,您不覺得您這樣特別像縱著寵妃禍國殃民的李隆基嗎?
可惜,就算是李隆基那也是隻寵媳婦的,對旁人可沒這待遇,曲紹年淡淡的看了一眼闖進來的李特助,聲音低沉而具有壓迫力:“什麼事?”
李特助頓時清醒過來,連忙上前彙報。
這邊他彙報的投入,阮棠沒有了觀眾,自然唱的興致缺缺,乾脆就停下來往沙發上一趴,一雙彩鞋褪下來往地上一丟,兩隻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就露了出來,無趣的晃來晃去。
阮小姐在曲宅的待遇今時不同往日,剛來的時候是俘虜,沒收手機禁止與外界溝通,現在是擺在明面上的曲夫人,以及眾所周知的騎在七爺頭上作威作福的大魔王,別說玩手機了,她就是把曲家拆家……
只怕七爺也會微微皺眉,說:“問問她重建成什麼風格的?”
所以,她現在又可以拿回自己的手機了。
阮棠百般無聊的玩手機,她失蹤的訊息被壓下去了,雖然不能聯絡李茹她們,但還是可以從蛛絲馬跡來判斷這群人現在的狀態。
比如從她失蹤就沒有再發過朋友圈的李茹,一看就是愁眉苦臉沒心情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