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們兩個可以倒班。”
禪院甚爾看了她一眼,說實話,他雖然不能理解為什麼繪梨在付出了那麼豐厚的佣金之後還會因為自己的一點疲憊,甚至有可能是故意顯露的疲憊和弱勢露出這樣的愧疚和擔憂,但不得不說,看到她這個樣子,自己真的覺得很受用。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賭氣,為什麼鬧彆扭,也知道這是一種多麼幼稚的行為,在這種時候群敵環伺,他實在不應該這樣。作為僱主來說,星野繪梨好說話體諒人,還很大方,是個難得的好僱主,十佳好老闆,作為其他的,她也實在很難讓人討厭。
禪院甚爾明白,這種時候最明智的做法確實是把話說開。
但是他不想。
談談,談什麼?談談那個伏黑甚爾嗎?說實話他現在都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冒進,星野繪梨對於感情並不敏銳,甚至在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後就會開始下意識的規避,但他能看得出來,繪梨並不討厭自己,對這種人慢慢的溫水煮青蛙才是最對的——如果沒有那個伏黑甚爾的話。
最近那些討厭的既視感越來越多了,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看見,可是那些東西就這樣不打招呼就突然一閃而過,甚至看得越來越清楚,還多了一些奇怪的新畫面,偶爾叫人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那個甚爾已經到這邊來了。
如果他真的到這裡來了
這種時候讓他就會覺得格外煩躁。
他選擇先不去想這些。
於是他站起來,向臥室走去,經過星野繪梨是按了按她有些亂翹的頭髮:“我休息兩個小時。”
她急忙說:“沒關係,你去睡吧,多睡一會兒,到時候我會叫你的。”
別用這種好像很在意我的口氣說話。
但話到嘴邊,他最終沒說話,只是用力按了按她。
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為要立刻入住,也許是別的,他在承租公寓的時候只租了一個一居室。床鋪上女孩子的餘溫還沒有褪去,本來應該非常旖旎的場景,但禪院甚爾實在是太疲憊了。他覺得自己更多的是心累,或者說是不是勾引人的手段退步了,怎麼到現在連一個小女孩都沒有拿下。
有人說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思考問題很快就會得到結果,因為這個時候大腦更多的是在用自己的潛意識思考,會得出最符合自己本質的答案。禪院甚爾本來是不相信的,但現在他突然覺得這話說的真對。
門外,繪梨好像開始給自己做吃的了,取東西的動靜都小小的,好像連腳步都放輕了。
他覺得繪梨一定會順便把自己的早飯也做了,就像自己順便做了她的那份一樣。
要是惠也在的話,她一定也會溫柔的對待他的。
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禪院甚爾突然一驚。驚愕當中,他眼前又出現了既視感,還是那個討厭的男人。他看見他,還看見了孔時雨,看見了他們在說了什麼之後,男人跳窗離開。
他來了。
禪院甚爾知道。
他曾經設想過多次,如果那個甚爾,那個和繪梨有過那麼多冒險,那麼深情意,甚至對於自己的這些手段都瞭如指掌的另一個自己真的來到這個世界怎麼辦,自己會如何應對,併為此準備了多套方案。但現在,禪院甚爾突然覺得,這些所有的方案都沒有意義。
他突然一下變得無比平靜。
如果另外一個甚爾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閉上眼睛前,他想到。
那就不擇手段,殺了他。
·
護送星漿體本來應該是個並不艱難的任務。
本來。
五條悟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學校門口會突然跳出一個人,問他們一些奇怪的話,並且在他們兩個沒有給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