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刻意壓低聲氣,“我和……張平川在一起了。”
陳初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並不意外,“他主動表白的?”
趙佳婷用看名偵探的眼光瞅她。
“要是你表白的話,估計天天扯著我商量表白的時間地點和話術了。”
畢竟小姑娘的儀式感很強。
陳初點她額頭,餘光瞥見她桌上的熱牛奶,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
趙佳婷也看到了,羞澀又驚訝的看著她:“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呀?”
“前幾天就發現了。”陳初不以為意道,“上週四晚自習結束以後,我本來打算回教室拿東西,看到他坐在我的位置上在給你講題,我就覺得你倆的事兒應該已經成了。”
“啊,那你咋不問我!”
趙佳婷佯裝生氣的哼了一聲。
“我等你主動告訴我啊。”
主要是因為,陳初不是那種愛八卦的人,再好的朋友之間她也控制著分寸感。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兒?”
趙佳婷看了眼講臺上方掛著的圓鍾,感覺時間還算充裕,便打算和陳初好好唸叨一下。
結果她未卜先知的來了句,“長話短說。”
“……”
她只好簡略的說了下張平川和她表白的那一幕。
“你知道我膽子很小的嘛,然後那天晚自習又看了本無限流的恐怖小說,本來就很緊張,結果教室居然停電了,又冷又黑。”
陳初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感同身受的哦了聲,“然後張平川就來安慰你了?”
趙佳婷搖頭,“他本來想去試試能不能開燈,結果眼鏡掉了,我倆就在黑暗裡摸索,找東西……然後,一不小心!”
陳初的瞌睡被她一驚一乍的描述方式趕跑了,來了點興致。
“他就摸到了我的手,剛開始,只是輕輕地碰到了指尖。”趙佳婷邊回想,邊下意識摸了摸手指,覺得那裡仍保留著曖昧的熱度,語調輕盈,“我就說你找錯了東西了。”
陳初從她紅潤的面色中看出幸福和甜蜜,也忍不住揚起嘴角。
“然後,他就用那種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說,我知道,可是我沒找錯人。”
“哇哦!”
陳初聞言,立刻回頭看了眼課代表,深感真人不露相。
張平川很快領悟她的表情,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直到對上趙佳婷臉上的紅暈後,才坦然的露出微笑。
同窗兩年多,在陳初的印象裡,他在班上的定位就是個平平無奇的老好人。
成績中上,校服穿得質樸又工整,待人接物方面比較青澀,除了經常被幾個不交作業的差生捉弄出糗以外,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此刻笑起來的眉眼卻顯得熠熠生輝,充滿了少年人鮮活的生氣。
英語課結束以後,本該下去跑早操,但是天氣越來越冷了,足球場上的草甸一片枯黃,灰白色冬霧籠蓋著色彩深鬱的冬青樹,模糊的輪廓更加增添沒精打采的寂寥感,校長便下令改成了在教室自習。
趙佳婷現在忙著和物件增進感情,陳初一個人待在座位上玩手機,本想去找陳最,又覺得這樣太膩歪,顯得她佔有慾很強。
社團的群忽然彈出幾條訊息,說要開個小會,讓大家到走廊下面的樓道口集合一下。
陳初挑挑眉,看向斜後方的位置,楊宇嵊站起來,也在看她。
他和她解釋,“上次比賽不是贏了,然後還晉級了嗎,俱樂部那邊看上了鄭朝和張東雨,然後我們每個人也有筆獎金,需要簽字。”
“哦哦。”陳初指了指自己,“我也有獎金嗎?”
她自認沒為隊伍做出什麼貢獻,划水摸魚倒是衝在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