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校,新同桌,一切都和她截然不同。
正因為是至親,陳初才不能理解,為什麼只有他過得那麼光鮮明亮?
她在童話書的扉頁上用力寫下:“為什麼,我的哥哥是他?”
陳初從沒給陳最回過信,後來家裡搬走了,電話也換了,雖然是親兄妹,卻比陌生人還疏遠,成了彼此遙不可及的存在。
再見到陳最時,陳初甚至差點沒認出來,對母親的模樣也感到彷徨。
“陳初。”
陳最喊她的名字,語氣輕而啞,帶著微妙的遲疑。
陳初置若罔聞的別過臉,不是賭氣,也不是責怪,就是覺得沒意義了。
父母這次見面卻沒吵架,氛圍平和得詭異,這些年來陳江的脾氣沉穩了許多,沒再當護工,參加自考拿到了學歷後,自己開了個診所,任勞任怨的擔起了養家餬口的擔子。
母親把陳最送過來的原因是她和丈夫因為工作原因要去國外常駐,陳最正值高叄,關鍵時刻,擔心沒人照顧,耽誤到成績,所以送到這邊暫時住一段時間。
於是,分開十年後,陳最和陳初又住到了一個屋簷下。
只是這次不再親密無間。
本來陳初對他只是沒什麼好感,不鹹不淡的,陳最也配合她的冷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從不越界。
之所以發展成現在這種相看兩相厭的狀態,是因為種種偏心的事情。
陳最回來後,家裡人以冰釋前嫌的姿態接納他,還帶著一種虧待了他的愧疚之心,陳初反而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陳初讀高中後,一直想換到主臥,父親也同意了,結果陳最一回來,他就樂呵呵的說,“一早就給你把房間空出來了。”
陳最朝房間裡搬行李時,看到陳初憤然的表情後,溫和道:“我們換個房間吧?”
明明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他卻一副謙讓的態度,陳初氣得不行,一腳踹翻他的箱子後,在陳最錯愕的表情裡,又拿著垃圾桶朝床頭扔過去。
“誰稀罕!”
說完,她進自己的房間,把門板踢得噼裡啪啦的響。
這算第一次正式吵架。
總之陳初沒再給過陳初好臉色,但他仍然以平和的態度對她,像是寵溺也像是包容。
直到他過生日那次,家裡準備得很豐盛,他很期待陳初的祝福,她卻說她恨他。
那就恨吧,他難道就比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