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聽到陳初說:“知道又怎麼樣,關你屁事啊。”
“……”
陳初不喜歡她身上的汗味,嫌惡的捏住鼻子,推開她,“初中的時候你為什麼捱罵,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譚夢如不依不饒繼續擋著她。
陳初不勝其煩,抬起腳又打算踹她,看到譚夢如躲閃的視線後,頓了頓,吐出口悶氣。
“那我今天就和你說清楚,我從來沒有欲拒還迎,更不會釣著楊宇嵊,你喜歡他,他喜歡誰,和我沒關係,對我來說,你們都只是我的同學而已,初中畢業我們會分開,高中畢業我和他也會說拜拜,你們沒什麼不一樣。”
真正的冷漠,是置若罔聞的無所謂。
“還有初中的時候你非要給我倆牽紅線,你是不是希望我對你感恩戴德啊,希望楊宇嵊以後結婚了給你個大紅包?”
譚夢如被她咄咄逼人的語氣震住,身體變得僵硬,牙齒卻在打顫。
言盡於此,陳初不打算再和她糾纏下去,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
譚夢如看著她利落的背影,想起很久以前,初一剛開始沒多久,大家就開始拉幫結派,組造小圈子。
關係好的女生上課下課,上廁所,放學都要粘在一起。
只有陳初是特立獨行的。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留著簡單的短髮,校服穿得鬆散,神情淡淡的,無論對誰都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有人說她裝酷,有人說她冷漠,卻還是忍不住觀察她,留意她,甚至欣賞這份特立獨行。
譚夢如曾經就很佩服她這一點,因此也主動提出要做好朋友。
當時她滿心歡喜的看著陳初,期待她也給一個熱情的回答,陳初卻只是哦了一聲,不置可否的態度。
她是遊離於錯綜複雜之外的野鳥。
自由得讓人嫉妒。
對,嫉妒,不只是因為喜歡楊宇嵊,她就是單純的嫉妒陳初而已。
憑什麼她上課打瞌睡,考試也能名列前茅,憑什麼說自己努力的態度是在裝樣子,憑什麼嘲笑她和別人往來是無效社交。
她怎麼能對所有的事情都那麼無所謂,怎麼能肆無忌憚的忽略規則,明明是異類卻那麼快樂。
真討厭。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譚夢如轉身,用力扯住陳初的後衣領。
“你!”
她被拽得踉蹌幾步,譚夢如順勢揪著她頭髮,指縫被黑色的髮絲填滿。
“你有病是吧!”
陳初忍無可忍,也伸手抓她,指甲陷進她手背的面板裡,掐出紅印子。
譚夢如卻像是瘋了一樣,恨恨地瞪著她,不斷重複:“你裝什麼裝!裝什麼裝!”
“我哪兒裝了!”
“裝純,裝酷,裝清高!!”
譚夢如越說越憤慨,頭腦一熱,真的打了陳初一巴掌。
她的臉太瘦,骨相分明,把她手心都硌疼了。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清高啊,強姦犯的女兒,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賤不賤啊!”
口不擇言的同時,譚夢如還想再動手。
陳初卻緊緊攥住了她的手,力氣大得超乎尋常,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麼?”
強姦犯?
陳江嗎?
譚夢如冷笑:“開始裝懵懂了是吧?”她逼近她,四目相對,陳初的眼睛亮得灼人,閃動著沸水一樣的光波,“你爸是個強姦犯,我舅舅親自抓的人!”
不止陳初怔在了原地,趕來找她的趙佳婷和楊宇嵊也愣住了。
陳最靜靜地盯著貓眼,小小的圓孔裡倒映著混亂的光暈,看久了,像條未知的隧道。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