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和她的主臥不同,陳最的房間除了窗和書桌之外,沒有太多別的擺設,一如他本人簡明利落的作風。
灰色天鵝絨窗簾徹底隔絕了外面的暴雨,將陳初放到床上以後,陳最覺得周圍太昏暗,打算開燈,陳初按著他的手,輕輕搖頭。
“覺得不好意思?
陳最調侃的同時,覺得意外。
剛才試探他的時候,言行舉止可是非常成熟,曖昧調情信手拈來,怎麼真到床上了,反而回歸羞澀。
“我是“
陳初想狡辯一下,扳回面子,但是對上陳最似笑非笑的雙眼以後,妥協了。
“嗯,我害羞,行了吧,而且我聽說,你們男生的那裡長得很醜,我想有個美好的回憶。”
“”
陳最被她的直白弄得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捕捉到那句,“聽說”,下意識皺眉,“聽誰說的?”
總不會是她身邊的男生說的吧。
暖氣還沒完全散開來,陳初只穿著吊帶衫和內褲,近乎赤裸,又因為羞赧,乾脆鑽進了被窩裡。
陳最單手撐在她臉側,隔著羽絨被,摸到她的手指,“快點說。”
陳初有點糾結要不要供出趙佳婷。
還沒等她權衡完,陳最忽然起身,“不說算了。“
難得的幼稚與負氣。
故意露出冷淡情緒的側臉線條鋒利而清雋,像被雨霧覆蓋的遠山,挺拔的身形在昏暗中依舊很有存在感。
他在家穿得都比較休閒,灰色衛衣搭配寬鬆的長褲,不用刻意營造任何氣質,只是漫不經心地站著都讓她覺得心動。
陳初想起上次他當著自己換衣服的那一幕,當時也沒怎麼看清,到底有幾塊腹肌來著?
反正看著很精實,很賞心悅目就是了。
而且這個問題,她至今都很困惑,陳最平日裡也沒怎麼劇烈運動啊,身材怎麼那麼好。
不像她,雖然人人都誇瘦,其實肚子摸著軟乎乎的,屁股和大腿也很有肉感,並不纖細。
看他一動不動的站著,陳初無奈的唉了一聲,“就是看小說看到的啦,沒誰和我說過。”
她起身,勾著他小指晃了晃,觀察到陳最的眉峰漸漸舒展開以後,又忍不住得意,“難道你吃醋了?”
本以為不會得到答案,陳最卻點頭,神情中有幾不可察的掙扎與愧意。
“對,我在吃醋。”
愛一個人的時候,最先想讓她知道的,並不是自己有多美好,而是袒露所有的卑劣。
陰暗,強勢,喜怒不定,斤斤計較,比荊棘更野蠻,比稜角更尖銳,比薄冰更脆弱。
這樣的我,你還願意陪著嗎?
直白的答案和心意讓陳初覺得很溫暖,於是抱住他,拍了拍平闊的後背,安撫道,”放心放心,除了你,我對別人毫無興趣,連夢裡都是你。”
陳最對她的話感到很受用,繼而又問,”你也夢到我了?“
“也?”
陳初仰起臉,眼尾上揚,視線在他臉上游移半晌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你也做春夢了?“
蒼天作證,那段時間她看到陳最的時候心裡有多愧疚。
結果都是同類,共犯。
那個吻應該算吧。
陳最抬手,裝作不經意地掩著鼻端,悶咳兩聲。
”你是什麼反應啊?“
陳初不依不饒,繼續問。
陳最想起夢遺的感覺,那種溼熱和粘稠的觸感,實在有點難以啟齒。
不過現在的情況似乎也大同小異,性器頂端也在冒出溼意。
想到這裡,他的潔癖犯了,看了一眼浴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