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葉裕的判斷,他和這些很多甚至還沒有完全學會煉體法的捕快已經完全在兩個層次,對於那名被盯上的捕快而言,他的驚慌已經難以言表,絕望無力的拍打水面,胡亂揮舞手中短刺。
葉裕撥動手中追流刺機關,以陰流暗襲的手法射出。
追流刺在水中如同游魚,它劈波斬浪,分水而行,尾部帶著朵朵水花,直直射向無目魚前半截身軀!
如果葉裕擁有真氣,陰流暗襲手法還能在刺上附加陰勁,如水般潛入目標體內,混亂其真氣,損傷其血肉。
此刻的追流刺,就只有一股穿透之力了。
短刺接觸魚鱗,被短暫阻隔以後,沒入其堅實血肉,血液流入河水,這無目怪魚的血,也是紅色的。
水勢無常,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其實也是波瀾橫生,暗流遍佈,所以,這一擊並未扎到葉裕預想之處,而是命中了它身軀目標最大的魚腹處,直入其中!
用力一拽!
短刺脫離血肉,無目魚傷口處血液奔流更加歡騰,它突遭不明襲擊,身受重創,此刻再顧不得捕殺獵物,搖頭擺尾,帶著驚慌與一行血跡離去。
葉裕收回追流刺,其上沾染的血肉之色已經被河水沖刷乾淨,他將線繩收回,隨著其他捕快遊至碼頭。
“誰不見了?”
“都看一下,身邊有沒有熟悉的人找不到了!”
雖然沒有名分,但田歸已經擔任了這群人裡的主心骨,他也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連忙喊道。
葉裕在人群裡搜尋,他看到耿直的身影,舒了一口氣。
一陣喧譁紛亂以後確認出來,並非少了一個人,而是兩個,還有一個沒發出動靜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下,一眾捕快人心惶惶,看向三平河的眼神中都多了一分恐懼。
之前被盯上的那名捕快叫劉豐,他此刻終於從驚恐中回過神,說道:“那魚受傷了!”
“我看到了,它的身上突然冒了血出來,然後就逃了!”
一名鬍鬚密集的中年捕快站了出來,他叫胡司元,是四名正式捕快之一,有點威望,此刻,他說道:“準備船,咱們集錢,去縣裡買一頭活羊,再去搞長柄魚叉來,不管這魚有幾隻,是不是受傷了,必須解決它!”
他說的很有道理,也是處理,捕殺這怪魚的優解,但田歸搖了搖頭。
他站出來說道:“弟兄們,咱們都拿了秦捕頭的好處,要做什麼,心裡肯定已經有了底,不把腦袋掛在腰上,哪裡來這樣掙錢的買賣?”
“秦頭的身份不用多提,肯定是富貴無雙,她讓咱們練習水裡拼殺的招數,以後,肯定是要去賣命的,現在,區區一條魚,咱們就丟了兩個兄弟,然後還要用盡手段才能捕殺,你們說,秦捕頭會怎麼想?”
眾多捕快面面相覷,沒有人做出頭鳥,人多心雜,他們各種想法都有,之前只是訓練和跟在秦琴身後打混,現在真的丟了人命,或許,第二天就會有很多人打退堂鼓。
葉裕冷眼旁觀,他現在很好奇,決定晚上去新收的師弟那裡問問,這秦琴的水兵是什麼意思,這批臨時抱佛腳的捕快油子,能起到多大作用?
好在這是快班,如果是慢班捕快,那更不能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見好處就上,有危險就跑的箇中能手。
氣氛尷尬起來,田歸指了一個青年,說道:“田老么,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田老么嚅囁了兩下,尷尬的說道:“叔,我感覺胡叔說的很有道理,咱們去搞一條船,再用活羊做誘餌,兩三柄叉子一起下去,任它是什麼妖魔鬼怪也翻不了身來,咱們就算要拼命也是以後,現在死在一條畜牲手裡,豈不是太不值當?”
田老么對他老叔使用了背刺,效果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