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子。這次那賀氏是再也不會有機會的了,他必須要趁此機會將賀氏趕出府去,拿到了這個錯處趕走賀氏,那賀宏宣說不得什麼。
一想到以後嬌妻愛女可以常伴左右了,謝潮榮便開心,他看著女兒道:“棗兒,你跟爹先回去,爹給你主持公道。”又對妻子說,“阿皎,我知道如今不處理了賀氏,你是不會跟我回府的了。所以,你先在這裡待著,等著我給你處理掉一切障礙,再接你回府。”
陳氏見丈夫說的情真意切,不免有些動心了,可到底還是猶豫著。
她怕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根本不是賀氏的對手,所以以前丈夫跟女兒都沒在的時候,她一直都躲著賀氏。那賀氏要管三房的權勢,她讓出來,她不來給自己請安,她無所謂、也樂得清靜。
後來女兒回來了,她為著女兒好,也想著要拿回管事之權的,卻沒想到,那賀氏竟然設計那麼大一個圈子來讓自己往裡面跳。
她本就柔弱,不喜勾心鬥角,本來就心煩難受,再加上那些日子丈夫那般待她,她漸漸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陳氏望了眼女兒,見女兒朝著自己點了點頭,陳氏方道:“三郎,是我拖累了你。”
謝潮榮激動地道:“不,阿皎,是我……是我對不住你們母女。”
一家三口商量好後,謝潮榮便打算先接女兒回家,結果才出門,便跟自己老丈母孃撞個正著。
陳老太太一直都很是不待見這個女婿,在老太太眼裡,就只有阿青才是自己的女婿。
所以,謝潮榮前腳才來,後腳便有人把事情告到老太太那邊去了。老太太正與那趙家母女說話,聽得謝潮榮又來了,立馬就衝了過來。卻是沒有立即進屋子來,只是站在不遠處看,直到外孫女被叫進了屋子去,她方才走近些。
如今聽得謝家三郎又要來帶走女兒,老太太將拄著的柺杖往地上使勁跺,氣道:“想帶走我的女兒,倒不如從我老太婆屍體上跨過去。雖然你們侯府有權有勢,但我一把老骨頭了,倒是不怕!”
“娘……”陳氏見自己母親似乎真的動氣了,心下一顫,眼圈兒便又紅了,只過去拉著母親袖子道,“娘,您別這樣,三郎這次是……”
“他又對你說了什麼花言巧語?啊?”陳老太太見女兒竟然這般不爭氣,氣得將柺杖往地上使勁跺,聲音也更高,“當初你就是被他三言兩語給騙走的,十五年了,你難道還沒有看透他嗎?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這十五年來,丈夫不在身邊,女兒不在身邊,你過得幸福嗎?如今娘好不容易將你救了出來,你倒是好,又被他給騙走了。我怎麼就……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傻女兒來!”
老太太氣女兒的軟弱無能,也氣女兒對不起阿青。當年是謝潮榮處心積慮有心瞞著女兒,女兒不知道情況也就算了,可是如今話都跟她說了,她難道沒有長腦子嗎?
阿青多可憐,如今三十好幾的人了,竟然連個媳婦都沒娶,這怪誰?
想到這裡,陳老太太氣得抬起柺杖便毫不留情地往陳氏身上揮打過去,老太太雖則上了年紀,但是身體好得很呢,力氣自然也是有的。再加上她此番正在氣頭上,因此下手一點不留情,她真想好好將女兒給打清醒了。
陳氏沒料到母親會打自己,待得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打了。
她自然疼得呼痛,可疼了沒一會兒,便不覺得疼了,因為有人整個身子覆蓋到了她身上,在替她捱打。
陳老太太雖則對謝潮榮存著怨氣,但她到底不是老糊塗,她可以對謝潮榮冷嘲熱諷,但是絕對不敢動手打他。但是此時情況卻是不一樣的了,老太太想打的是自己女兒,奈何這謝三郎上趕著靠過來的,就不能怪她。
老太太根本是一點情面不留,她對這拐騙她女兒十五年的謝三郎有多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