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擔心掌控不住我,擔心我心裡有仇恨,所以權衡利弊之下,還是覺得我死了好一點。”
“大哥也沒必要否認了,太叔琴跟你的通話,我已經全部瞭解。”
“太叔琴,謝謝你替我證實了葉阿牛的猜測。”
“我一度以為他是信口開河,沒想到,義父真是我滅族仇人。”
“不愧我器重你這麼多年。”
鐵木無月沒有點明自己是竊聽還是太叔琴背叛,不著痕跡給太叔琴捅了一刀。
果然,鐵木金瞥了角落的太叔琴一眼。
太叔琴臉色蒼白,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鐵木金上前一步,著鐵木無月嘆息:
“妹妹,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聰慧女人。”
“我真的很惋惜,非常惋惜,你身上不是鐵木家族的血液。”
他眼裡有著遺憾:“天意弄人啊。”
“大哥再怎麼惋惜,但還是希望我喝了這一碗羊奶。”
鐵木無月把事情說開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死,我不怕!”
“在給鐵木家族賣命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遲早有一天會死。”
“一雙手套,不管替主人幹了多少髒事,立了多少功勞,它最後的結局就一定是被扔掉。”
“因為沒有任何上位者會願意帶著一雙髒兮兮的手套,出入大庭廣眾被人指指點點。”
“主人功成名就或者需要背鍋的時候,也就是手套被丟棄的時候。”
“我很早就清楚,身上沒有鐵木家族血液的我,早晚得死。”
“大哥你人壞,但壞的不是太高明。”
“鐵木家族所有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我不死,誰死?”
“我不僅很久之前知道自己要死,還早已做好準備橫死報答義父和大哥。”
“換成昔日,大哥你一聲令下,別說這一碗羊奶了,就是直接一晚砒霜,我也會毫不猶豫喝下。”
“我有這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覺悟。”
“只是,我今晚突然不想死了。”
鐵木無月話鋒一轉:“至少,我現在很迷茫,我不想這麼快死。”
鐵木金輕聲一句:“妹妹,話都到這地步了,咱們還有選擇嗎?”
聲音輕柔,卻帶著一抹刺骨的寒意。
周圍的十名麻衣老者,也都手按武器凝聚著雷霆殺意。
金衣老者、太叔琴則壓制其餘副官和幕僚對抗。
高手以及身邊依仗都是鐵木家族的人,鐵木無月手裡的死忠不夠。
“大哥沒有選擇,但鐵木無月還有選擇。”
鐵木無月無視周圍籠罩過來的殺意,聲音帶著一股子平靜和從容:
“在我回指揮部的前一刻,我關了禿鷹彈導的後門,還給禿鷹彈導營地的人發了反向指令。”
“如果沒有收到我親自傳出的停止指令,三點鐘的時候,他們就按照我發過去的座標發射戰彈。”
“這一批人,是我這十年中挑選出來的死忠,他們只會遵從我的指令。”
“十枚導彈全部發射出去。”
“兩枚打向燕門關!”
“枚打向熊國三方聯軍!”
“兩枚打去薛無蹤營地!”
“四枚打向四十萬鐵木大軍的明面指揮部。”
“還有兩枚,打向這個隱蔽的指揮部。”
“禿鷹戰彈的厲害,大哥心裡清楚,鐵木大軍的防空武器基本防不住。”
“所以,大哥想要我喝這杯羊奶,我就喝。”
“只是喝了之後,大家都不到明天的陽光。”
“哪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