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真不是那一房說了算了。”
小鄭氏知道嬤嬤口中的“那一房”指誰,她哼一聲說:“大房夫妻裝得倒是乖,誰知他們夫妻心裡是怎麼想的。如今我膝下無子,於趙家無功,爭不得掌家之權。待我得了子嗣,我要那盧氏跪我面前給我奉茶。晨昏定省,站規矩,聽教訓,自是一樣不能少。”
“那是自然的。”嬤嬤附和,“眼下老夫人是要跟著二房走的,到時候,闔府內宅,可就是您最大了。”
嬤嬤想了想,又說:“夫人此次備孕,定要計劃周全。不如趁著此次病重的機會,將孃家太夫人接來府上小住。有太夫人在,您也能少操心一些。”
小鄭氏的母親,是滎陽鄭氏如今的主支一脈二房的夫人。滎陽鄭家軍如今分兩支,先侯夫人大鄭氏父兄領著左軍,小鄭氏父兄則領右軍。
自十多年前發生了那件事後,鄭氏一族自此便分為兩路。涇渭分明,並且水火不容。十多年來相互牽制,倒也十分安穩。
這小半個月來府上異常熱鬧,盧氏更是與青雲閣這邊走得近。日日都在去溢福園之前先往青雲閣來一趟,然後再夥著柳香一起往溢福園去請安。
老太太如今自然是不擔心小孫媳了,但她不免要擔心起大孫媳來。
“我跟他們走了,你可怎麼辦?”老太太拉著盧氏手,又抱曾孫女明霞坐自己膝上來,心裡總歸還是難受的,“我也捨不得霞姐兒啊。”
對此,盧氏倒是不擔心的。她從小跟著母親學掌家之事,學大家族內的權衡之術,更是受父母恩澤,自幼便有各種老師登門受她知識。
如今不說是滿腹經綸博古通今,但治家的手腕和對付侯夫人的本事,她還是有的。何況,不是還有大爺在嗎?
又怕什麼。
便是侯夫人長她一個輩分,可各事自也有各事的規矩可循。不是她輩分高聲音大,就能壓她一頭的。
只要她不出錯,凡事行規蹈距的,到時候,誰挑誰的錯,還不一定。
左右如今她老人家的名聲早已狼藉,她又能橫到哪裡去?她自傲背後有鄭氏右軍可靠,可大爺是鄭家嫡長脈左軍統領的外甥,而她盧家,在京城也不是沒有姓名的。
老太太對這個嫡長孫媳還是很滿意的,若不然的話,當時二郎提議搬走獨居時,她也不能同意跟他們夫妻走。
大郎夫妻二人皆是穩重的性子,斷然是不會吃虧的。
“太、祖母,您要是想明霞的話,明霞以後經常去看您。二叔說,他的將軍府離咱們家也不遠的,坐馬車去,很快就到了。您什麼時候想我,差人來知會一聲,我就過去。”明霞如今有正經先生開始教她讀書了,小小年紀,就越發的明理懂事。
“好,好,那太、祖母就等著你來。”很長一段時間老太太只有明霞一個曾孫輩,寵的不行。即便如今又有了曾孫,但對這個趙家的掌上明珠,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有加的。
盧氏把明霞教養得很好,小小年紀便知書達理。而且,她也把墩哥兒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安撫完太、祖母后,她又跑到柳香身邊,一臉認真的對墩哥兒說:“姐姐也會常去看你,陪你玩的。你要乖,要聽嬸孃的話哦。”
墩哥兒才三個半月大,正是看什麼都新奇,但卻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明霞和他說話,他就和個小傻子一樣,一個勁衝明霞笑,嘴裡還不時發出“咿”、“呀”、“喔”的小奶音。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小胖子渾身上下有勁得很,突然歡騰著撲起來時,柳香險些抱不住。
柳香忙按住兒子,讓他安分一些。
可墩哥兒似是認識明霞一樣,見漂亮小姐姐和他玩了,他就異常興奮。娘說什麼,他都當耳旁風,黑黝黝亮閃閃的一雙眸子就只盯明霞看。明霞摸他腦袋他盯著明霞手,明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