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明明眼前擺著一條康莊大道,她卻偏要去擠那獨木橋。
可能是對她的執著和不珍惜眼前的日子而感到生氣吧。
不過,想想後又覺得自己的氣是多餘的,左不過這些事也和她無關。
今兒過來看她一場,也算是面子和禮數上都說得過去了。日後,想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晚上等趙佑楠回來,不等他問,柳香就主動和他說了阮琴的事。
“阮姑娘有些認死理,我看即便二爺已經那樣拒絕她了,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只是不知道,她日後還能造出些什麼來。”柳香是在飯後夫妻獨處閒聊時,隨便說出來的。
趙佑楠聞聲先是蹙眉,明顯有些不高興了,他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但很快,眉心舒展開後,則又說:“不必理她。她若真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我和她兄長的情分也算到頭了。看在他兄長的面子上,我對她已經夠容忍了。”
柳香知道他的心狠和決絕,想著既然他都開口這樣說了,也沒必要再去多說什麼。所以,也就岔開了話去說別的。
而阮琴那邊,卻是被柳香的一番話給狠狠傷害到了。
其實她沒有過過分的想法,她沒有想過取而代之去做這個侯府的二奶奶,她不過就是想能夠長長久久的陪在二哥身邊而已。難道,連這樣都不行嗎?
阮琴其實是從心裡瞧不上柳香的,覺得她就只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女人。不識字,不懂詩,就更別提琴棋書畫那些了。並且她相信,如今二哥之所以迷戀於她,對她忠貞不二,不過只是因為她長了一張絕美的臉而已。
但以色侍人,又能好幾時呢?年輕的時候,誰不是有幾分姿色的。待得年華老去,她沒了獨一無二的絕色美貌後,她又還能拿什麼留住二哥?
她沒有要與她爭什麼,她就只是想陪在二哥身邊。有個自己的小院子,隔個三五日,二哥便去她那裡坐坐。
只要能如此,她就心滿意足了。
阮琴這幾日才好些,今兒這番動了頓氣後,病情又有些加重了。到了晚上吃晚飯前,竟然還發起了熱來。
尹嬤嬤一直貼身伺候著,見狀,忙跑去上房那邊求老太太。
倒也沒說別的,就說阮姑娘又有些起熱了,想煩請老太太差人去請個大夫來瞧瞧。
老太君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即便瞧不上這阮琴的品性和做派,不過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上,她也半點不會含糊。聽說她病情又惡化,老太君忙就差人去請了京裡口碑最好的民間大夫來。
阮琴沒大礙,就是一時生氣,有些急火攻心。大夫給開了幾副降火的方子後,又說了幾句,就走了。
老太君一直守在床邊,直到大夫走了後,她才放心下來。拿到了方子,也不管天黑沒黑,就打發了個奴僕現在就去抓藥。
阮琴沒睡著,身邊人各是什麼動靜,她清楚得很。
見老太君這樣,其實她心裡也糾結得很。一方面挺感動於老太太對她的關心的,這是她從小就一直渴望的來自於親人的關懷,何況,她老人家還是二哥的祖母。
但另外一方面,只要她想到她那日說的話,只要她想到其實在她老人家心中,永遠都是柳氏排前面的,她心裡原本的那點感動,也就隨之消散不見了。
她對自己的好,或多或少都是摻雜一些雜質的,是不純粹的。她若真對自己好,就不該與柳氏站一個陣營,就該拍板做主讓她去做二哥的妾室。
大戶人家,多一個妾不過就是多一雙筷子多一碗飯的事。柳氏不鬆口,那是因為她怕自己和她搶二哥,倒情有可原。但老太太為何不肯呢?
難道,多一個人為趙家開枝散葉不好嗎?
她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心裡定是瞧不上自己的。嫌棄她在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