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滿朝文武,出京本就極為荒唐,更何況,那杜庭蘭掌控著殺手組織,又到了窮途末路之時,萬一有個閃失,可全毀了。
成貴是奴才,心知萬歲爺決定的事兒,誰勸都沒用,郭子善那老頭可是出了名的耿直無私,不一樣老老實實的進宮幫著處理政事了嗎,可見是沒轍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十幾騎出了京城往南去了,成貴可真有年頭沒騎馬了,這把老骨頭險些沒顛散架了,更別說這樣的寒冬臘月,不動勁兒吹過來的風都刺骨的冷,更何況騎馬了,饒是戴著護耳的大皮帽子,也吹的一張老臉生疼。
可一聲也不敢吭,萬歲爺就在前頭呢,萬歲爺的萬金之體都受得住,自己一個奴才還能挺不住嗎,走吧,這一趟能保住老命,回去就給菩薩塑個金身。
皇上這兒帶著暗衛出了京,一路奔著雲貴去了,路上多辛苦且不說,再說林杏,在心裡算著,前後得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鹽津縣的豆沙關。
這裡是由內地入川的要道,現代的時候林杏來過這裡,看著五尺道好好懷了一番古,聽導遊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傳說,卻沒想到自己真有一天,會踩著這個五尺道入川。
五尺道據說是秦始皇修建的,那時候沒有炸藥,就用架上柴火猛燒再往上潑冷水,山石炸而成了道,可見古人的智慧真挺牛的,這種法子都能想出來。現代有了高度發達的交通工具,誰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從這兒入川。
林杏從京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中了,算著日子,這都快過年了,雖說這邊兒沒有京城凍得慌,可那股子陰涼潮溼,卻能往骨頭縫裡頭鑽,感覺比京城的數九寒天還冷呢。
尤其,這衣裳不給力,林杏要求過幾次換男裝,杜庭蘭就是不同意,說自己在這個商隊裡是他的夫人,穿小廝的衣裳容易露出馬腳。
林杏十分懷疑杜庭蘭是接著什麼信兒了,難道說是朝廷的人追過來了,林杏覺得這個可能性極高,朱毓可不是吃素的,杜庭蘭用一招李代桃僵,也就能糊弄一時,朱毓那些暗衛多厲害林杏可是領教過。
只要皇上有興致,哪怕想知道大臣跟家裡的老婆敦倫了幾次,用了什麼姿勢,暗衛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跑了杜庭蘭這麼個叛亂的死囚,還是福王之後,只要杜庭蘭活一天,都是朱毓一塊心病,必須除之而後快。
旁邊誰推了她一下,林杏腳下一滑,不是被旁邊的冷玉芝抓住,就掉懸崖下頭去了。
這時候的五尺道跟現代的不一樣,到了現代已過了上千年,風雨侵蝕,又失於修繕,儲存下來的不過五十。
,而現在卻是一條直通蜀南的要道,空氣溼冷,山道上長滿的青苔,溼滑非常,左邊是陡峭的山壁,右邊便是萬丈懸崖,偶爾有怒濤從崖下呼嘯而過,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山壁上懸著僰人的懸棺,也不知這麼陡峭的山壁,是怎麼放上來的,卻形成了獨有的景緻。
林杏看了旁邊的桂兒一眼,以前真沒看出來,這丫頭是個如此歹毒的,剛她從自己身邊過去的時候,故意擠了自己一下,不然,自己也不至於滑一跤,這丫頭真是個人才,都到這兒了,自顧不暇呢,她還上趕著過去扶杜庭蘭,還真是為了上位,連自己的小命都不顧了。
而這個冷玉芝對自己倒還不錯,林杏本來還以為,冷玉芝得把自己看成情敵呢,畢竟她是劉玉惦記了好幾年的姐姐,兩人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歷經無數次生死,情分上而言,自己真沒法兒跟冷玉芝比。
劉玉是因為自己死的,冷玉芝該恨自己才合乎情理 ,不想卻,正好相反,即便她做的極為隱晦,林杏也感覺的出來,她對自己的善意。這份善意讓林杏很有些想不通。
冷玉芝把她拖到裡側:“婉兒姑娘小心些。”
林杏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