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很好奇,笛飛聲怎麼對金鴛盟的人和事這麼瞭解,李蓮花見要露餡,立即解釋說江湖上行走久了自然會知道。
誰知這時的方多病卻沒那麼好糊弄了,獅魂只是金鴛盟的一個小人物,卷宗上的記載都很少,李蓮花和笛飛聲又怎麼會這麼瞭解呢,他看出兩人有事瞞著他,把他一個人矇在鼓裡,氣得他當場撂挑子,這案子本少爺不管了。
回了房間,方多病畫了李蓮花與笛飛聲的畫像,想查二人的來歷,招來信鷹後卻又變了卦,放棄探詢李蓮花的隱私,只把笛飛聲的畫像寄了出去。】
天幕再一次停了下來,人群炸開了鍋。
“天啊,方少俠好猛啊,竟然敢那樣對笛飛聲,他死定了。”
“李門主真是為方公子操碎了心啊,他也沒想到會惹怒笛飛聲吧,接下來怎麼辦,他能阻止笛飛聲殺方多病嗎?”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養蓮法子,真是看得人頭皮發麻,金鴛盟不愧被稱為魔教啊!”
“麻辣枸杞蓮子羹,這是什麼東西,李門主做的東西就是特別啊,也虧得方少爺肯吃。”
“笛飛聲發起怒來也太嚇人了啊!”
“這郭莊主絕對有問題,兇手一定是他。”
薛玉鎮一處簡陋的茅屋裡,許荷月蓬頭垢面,驚懼地抖了下身子。
她被郭乾贖身後,本以為自己苦盡甘來,後半輩子有福了,誰知卻似進了魔窟,那郭乾控制慾極強,稍有不如意,便對她非打即罵,特別是在被官府莫名其妙找上門後,更是狠狠打了她一頓,把她趕了出來。
她一個弱女子流落街頭沒少受欺負,好在她把自己弄得髒汙不堪,這才好過一些,如今靠著替人洗衣服賺些銀錢度日,既然從樂坊脫身,她就不打算再回去過那種賣笑日子了,雖然如今生計艱難,她也只能咬牙挺過去。
如今她很慶幸郭乾把她丟了出來,那是能用屍體養蓮花的人啊,再呆下去,她說不準真像天幕上那樣很快就死去了,即使沒有什麼獅魂,她也很快被郭乾給折磨死。
離南胤舊地不遠的常州城內,單孤刀仍蒙著面,站在客棧二樓的窗邊向外看,封磬站在他的身後,手臂裹著紗布吊在脖子上,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菊花山巫師突然反水,讓他丟了到手的羅摩天冰,也讓他們失去了爭奪羅摩鼎的資格,但這並沒讓主上多生氣,如今重要的是燧弇,是幾十萬南胤後人擁護。
單孤刀認為自己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光明正大站在人前,並掌握可一爭天下的權力,至少也是能夠與李相夷、笛飛聲相較的籌碼,不,四顧門與金鴛盟又算什麼,只要他得到了燧弇的認可,這些武功人都是他腳下的螻蟻。
當然,他也不會蠢到送上門去,畢竟,他的敵人現在是大熙皇帝,他要在關鍵的時刻亮相,這才能保證他獲得最大利益。
“讓人鬧點兒事,再逼一逼大熙皇帝,再找人散佈些流言,祭祀燧弇這事定要大熙朝廷拿出個章程,我們才好行事。”
封磬猶豫一下道:“明玄仙子說,能祭祀燧弇的共有四人,角麗瞧和她的母親都是旁枝,倒是不必擔心,可另一人是誰,這個…”
“這個人你不必管,我心中有數,按我的吩咐去辦就好。”單孤刀胸有成竹,明玄仙子說的這第四個人,自然是指自己的兒子方多病了,可他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身子又差,不足為懼,而且必要時,這也是他的籌碼。
空中再次傳來了聲音。
【第二天一早,李蓮花把自的手包了起來吊在脖子上,裝成受傷的樣子,迎面正巧碰到方多病。
“某些人犯得著把自己包裹得那麼誇張嗎?”方多病的語氣不好,顯然還在鬧彆扭。
李蓮花無奈道:“這總得找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