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瑤拍了她一下:“反正,以後不可如此莽撞了,起來吧,老太君哪兒可擔心了一宿呢,也該過去讓老太君放放心。”
到了正院,老太君倒沒說什麼,只是叫懷清陪著吃了晌午飯,說了幾句笑話就讓她回去躺著了。
懷清出去了,老太君方嘆了口氣:“這麼個好孩子,也不知到是哪兒戳了皇上的眼,昨兒那場委屈,我都替這丫頭委屈呢。”
張 婆子道:“皇上也是個當爹的,這當爹的沒有不護犢子的,就算自己兒子是個混賬二賴子,在當爹的眼裡也是好的沒挑兒,故此,有什麼不滿意自然不會為難自己的 孩子,什麼錯都的往別人身上推,六皇子同時求娶護國公府的姑娘跟懷清,皇上心裡不舒坦,這口氣不能出在兒子身上,自然就是懷清姑娘了,說起來,皇上沒直接 為難姑娘,只賜了個木如意,也算給老太君面子了。”
老太君道:“我倒情願皇上不給我這個情面,你別瞧懷清丫頭平常樂樂呵呵的,卻是個異常驕傲的孩子,便當年在鄧州的時候,何曾見過她跟昨兒似的,她那句藏愚守拙是無奈呢。”
張婆子:“這個六皇子,做事兒真不靠譜,先頭那樣兒還以為跟懷清姑娘成了呢,誰知去了一趟江南迴來,就看上護國公府的姑娘了,真娶了那個悍丫頭有他的好日過呢。”
老太君道:“先頭我就不看好懷清跟六皇子,六皇子的性子不夠安穩,懷清呢,面上穩妥,內裡終究是個孩子,這兩人若到一處,好的時候自然好,一旦壞了還怎麼過日子啊,倒是四皇子的性子配懷清正好。”
張婆子忙道:“老太君您這話兒怎麼說的,懷清跟六皇子,皇上還不讓呢,能讓她跟了四皇子不成。”
老 太君道:“有道是姻緣天定,懷清跟六皇子之所以弄到這樣是有緣無份,而懷清跟四皇子,誰又說得準呢,我相信,皇上心裡並不厭惡懷清丫頭,之所以如此,也是 想切斷六皇子的念想,得了,不說這些了,那丫頭昨兒喝多了酒,小臉兒都鏽了,女孩兒家身子最是嬌氣,可不能這麼糟蹋,你讓灶房給她熬點兒粥送過去,別傷了 胃。”
張婆子笑道:“老奴就知道老太君心疼姑娘,早吩咐下了。”
話音剛落,葉安一腳邁了進來,臉色頗有些為難的道:“稟老太君,六皇子又來了,現在前頭廳裡頭呢,說要見懷清姑娘,大小姐使丫頭來說姑娘不見,可六皇子就是不走,說不見這懷清姑娘,今兒就不走了。”
老太君緊緊皺起了眉:“他還嫌那丫頭的委屈不夠大,怎麼著,還來作什麼?”站起來道“我老婆子過去問問他,還有什麼臉來找懷清丫頭。“
抬腳就往外走,張婆子忙道:“小輩兒的事兒,您老跟著摻合不妥當。”
老太君哼一聲道:“有什麼不妥當的,他爹不也摻合了嗎,我這個當祖母的怎麼就不能摻合了。”說著已經邁腳走了出去。葉安跟張婆子對看了一眼,心裡明白老太君的性子,勸不得,只得跟著去了。
慕容曦這會兒跟斗敗了的公雞似的,坐在椅子上,人都有些木呆呆的,不知道想什麼呢,老太君進來了都不知道,直到老太君說了句:“老奴給六皇子見禮。”
慕容曦方回過神來,這一回神見是老太君,嚇的蹭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雖說老太君曾是父皇的乳母,算是皇家的奴才,可父皇視老太君如母,自己哪當得起老太君這一聲老奴呢,忙道:“老太君您這是要折煞老六了。”
老 太君道:“折煞什麼,你是皇子,老婆子是皇家的奴才,這聲老奴,六皇子當得起,只不過,老婆子是奴才,我葉家世世代代也都是皇上的奴才,卻有一個人她不是 奴才,老婆子雖當懷清丫頭是孫女一樣兒,到底不是葉家人,雖張家是寒門,卻是清白人家,她哥從科考出仕,官做得再小也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