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雋一愣,是啊!只要是男人莫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到的是自己最風光的一面,狼狽的時候能多遠就多遠,這是男人的自尊。
不禁嘆了口氣:“還是表哥想的周全。”
慕容是道:“當初你給我行針驅寒的法子,給六弟試試吧,再有,把你師傅開的方子寫一份來,等懷清醒了給她瞧瞧,六弟還年輕呢,若是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餘雋點點頭,寫了一份留下,瞧了裡頭一眼納悶的道:“早上回來的,這會兒還睡著呢,莫不是累壞了吧。”
慕容是咳嗽了一聲:“嗯,是有些累……”
可喜在一邊兒嘴角直抽,心說,皇子妃這可不是在宮裡累的,完全就是他們爺不知節制導致的後果。
慕容是送著餘雋出去,轉身進了裡屋,撩開帳子見懷清睜著眼,不禁笑了:“你都聽見了?”
懷清點點頭,不禁嘆了口氣:“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一向疼他,怎昨兒變成那樣了?”
慕容是目光閃了閃,還是決定把醫案的事瞞下來,懷清本是一片善意,想醫好母后的心病,卻不想給有心人利用,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來。
六弟的性子本來就直,而父皇對淑妃的深情,滿朝文武無人不知,更何況六弟了,他一直深信父皇對他母妃的感情,而這醫案卻是最大的諷刺,信了二十多年的事情一朝崩塌,六弟想不開也情有可原。
而此事,自己跟懷清都不好出頭,母后是害淑妃致死的罪魁禍首,自己這時候若出頭,六弟不定要怎麼想呢,而懷清是自己的妻子,六弟這時候最不想見的恐怕就是自己跟懷清,而且,那醫案既到了六弟手裡,難保他不知道蘇毓敏的事,會不會因此怨恨上懷清,也難說。
且,懷清若知道她的一片好心最後竟成了這般,不定要愧疚,何必呢。
想到此,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想來是六弟的荒唐行徑,惹怒了父皇,叫到宮裡想教訓他兩句,他不服管教,才把父皇氣成這樣。”
懷清點點頭,能說通的也只有這個了,懷清知道自己跟慕容是的婚禮過後,慕容曦更是荒唐的匪夷所思,竟然把百花洲的柳妙娘納進了王府,連懷清都開始懷疑,慕容曦是不是真看上柳妙娘了。
為此,懷清還仔細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認,柳妙娘雖然庸俗,卻是男人最喜歡的型別,身姿曼妙,姿色傾城,或許慕容曦睡著睡著,發現柳妙娘才是真愛,也極有可能。
只不過,柳妙娘這種出身的女人若是慕容曦想尋個樂子,皇上可能還會睜隻眼閉隻眼的讓他過去,若是認真了,恐柳妙娘就活到頭了。
難道是皇上想弄死柳妙娘,被慕容曦發現,衝冠一怒為紅顏,跑到宮裡跟皇上大鬧,皇上一氣之下才厥了過去。
想到這些,懷清忍不住想笑,簡直就是一個古代版的狗血小言啊,只不過,這鬧的也太過了點兒吧。
一伸手:“餘雋寫的方子呢,我瞧瞧。”
慕容是笑了一聲,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先吃飯,從早上你就沒吃東西,這麼下去,身子要壞了。”
懷清把針起出來,消了毒放回針包裡,皇上看著她熟練的動作,不禁道:“若你能進太醫院就好了。”
懷清愣了一下道:“兒臣不進太醫院,也能給父皇瞧病,而且,兒臣不能當官。”
皇上挑了挑眉:“為什麼不能?”
懷清眨了眨眼:“因為兒臣最禁不得誘惑,當官的話,一定是個大貪官兒,父皇到時候一怒把兒臣推出去斬了,連小命可都保不住了。”
皇上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她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懷清點點頭:“人貴在自知,既然禁不住誘惑,就離誘惑遠點兒,安貧樂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