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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鈴鐺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但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曾經聽到過。
“是招魂幡。”睚眥站起來,慢慢的眯起眼睛:“恐怕要大亂了。”
“招魂幡?!”鄭璞下意識的回憶起當初的事情:“可是酒吞他們都被你們滅掉了啊?”
“你,”睚眥沒有理他,徑自轉身,一手按住八尺的頭頂:“繼續追溯,看決戰那天的回憶。”
八尺抽了抽嘴角,重新唸咒畫陣。
黑夜的氣息降臨,又回到了那個暴雨磅礴的場景。
那時的玉藻前被鉤蛇狠狠的纏住,幾條龍拼盡了一切去保護京城,緊接著戰局落定,雨水漸漸散去。
睚眥卻盯著遠處陰影,冷冷道:“看那邊。”
他們聚在一起彼此安撫,而在殘敗的建築旁,鉤蛇用尾尖捲走了那招魂幡,悄無聲息地鑽入了地底。
是鉤蛇!
他不是睚眥的同盟麼?!
還沒等其他人吭聲,睚眥轉身欲走:“我去收拾那孫子。”
一隻手卻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等等。”
他轉身,看見鄭璞堅定的眼神。
“怎地?”睚眥露出嘲弄的表情:“你也要同我去收拾那蒼牙集?還是收拾那整個妖界?”
睚眥在蒼牙集中逐級上位的事情,鄭璞在龍崽子們的閒談中有所耳聞,卻未曾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鉤蛇的消失,恐怕才是更大的野心。
那次三妖亂京,招魂幡御駕萬鬼,差點覆沒了整個北京,恐怕這次會更加危險。
鄭璞深呼吸,看著睚眥的眼睛,認真道:“我同你去,我要去救她。”
“就憑你?”睚眥勾起嘴角,驀然間半張人臉撕裂開來,妖獸的獠牙徹底的亮了出來:“你有什麼?就那一身肌肉?”
“不。”鄭璞平靜的看著他喉間的妖火,一字一句道:“我的身後,是整個中科院。”
招妖幡
“事情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睚眥閉上咧到耳根旁的獠牙,神色複雜的坐下,開始解釋這兩年都發生了什麼。
仙界兩大奇物,招妖幡和招魂幡,一是女媧所掌神物,用於徵召天下妖精,另一是陰曹地府的官令之物,都因不同緣由流落於凡塵之間。
鉤蛇本身道行高深,用招魂幡招徠各路鬼魂之後,如同吃零食一般可以吸盡他們的精氣和道行,到最後恐怕勢不可擋。
更難辦的是,鉤蛇本身性格多變,詭詐刁鑽,自身的據點裡虛虛假假難辨,即使它手下眾妖聚在一處,也可能本尊和煉道的奴隸們也會藏在別的位置裡。
客廳裡煙霧繚繞,嗆人的味道讓人有些昏昏沉沉的,鄭璞聽完大概的敘述以後,沉思片刻道:“鬼有什麼辦法可以剋制?”
“道符。我們龍子可以虛空畫符,但是你這種……呃,半妖還是要一點符文保身。”旁邊的玄淳嘆了口氣,無奈道:“建議你還是不要去……你對妖界幾乎一無所知,去了恐怕自身都難保。”
“妖怪呢?一般能夠傷害人類的也可以對它們用對吧?”鄭璞問道。
“對……你想幹嘛?”玄粹忽然發現面前的男人臉色意外的陰沉,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樣子也變了許多。
“白溪的事情,麻煩再給我24個小時。”鄭璞揉著眉心低聲道:“你們去集結能搬的救兵和人馬,我這邊也準備一下。”
“你們平時都吃些小妖怪吧,給我捉五隻過來,要活的。”
玄葉還在中科院上著班就聽見了鄭教授派了三個化學系博士班的學生幫他趕製化學制劑的訊息,他動了動眉頭沒有說什麼,打了個電話派了兩個老師過去輔助幫忙,順便照顧下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