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無竹笑了笑:「放心,再如何說我也有武林第一的底子,以後慢慢就會恢復了。」
蕭陽月沉默一陣,將頭靠進他的懷中,閉眸入睡了。
五日後,兩人再度抵達玢州。
到了玢州後,方無竹先在還在京城時從段如風口中得知的、位於玢州的乾門衛據點處給段如風遞了密信,接著便與蕭陽月二人往晏家莊去。
晏家莊一切如舊,只是住在莊中的居民少了些,莊英正在四處籌劃著名為這裡的居民分散開來尋找安身之所,董之桃依舊跟著閆東來學習醫術。
那日夜裡,方無竹獨自見了閆東來,同他說了蕭陽月師父的事,道:「我必須儘快恢復經脈,從前你說的那個法子,不如試試罷。」
閆東來蹙眉道:「你真確定?那法子可是不能回頭的,雖說若成功,你的脈息甚至可以強於從前,但萬一出了差錯,你這身武功可就徹底廢了。」
「我還有什麼回頭路可言?」方無竹道,「不破不立,武功修為也是這個道理,從前的我不會忌憚,如今我更不會。」
「你……」閆東來遲疑片刻,最後嘆道,「罷了,早就知道你是個瘋子,你想用便用吧,我會盡力助你就是了。」
「多謝了。」
兩人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從來開啟,蕭陽月站在門口,冷清的面色帶著幾分不悅。
「此話是何意?」蕭陽月盯著方無竹,冷冷道,「何為若出了差錯,你這身武功就廢了?你可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方無竹:「我沒打算瞞你的,只是先來同閆東來商量一下。」
閆東來看了看兩人,知道兩口子之間有話要說,這兩人,任何一人他都惹不起,轉身就想默默離開。
沒想到,蕭陽月乾脆地拉住他:「站住,你留下。」
閆東來趕忙甩開他的手,蕭陽月可是方無竹的人,就是長得再漂亮他也不敢碰,搖頭道:「我?我幹嘛留下?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你要怎麼治他?」蕭陽月盯著閆東來,沉聲道,「你一五一十地給我說清楚。」
閆東來無措地看著方無竹,心想他這是說還是不說啊?
方無竹將蕭陽月拉過來,摟緊他的腰,哄道:「陽月,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說。」蕭陽月掙脫開他,「我聽他說。」
「哎喲,蕭大人,你可別折煞我了。」閆東來道,「你聽完倒是甩手就走了,我可還得對著方無竹呢,他要是拿我撒氣,我有幾條命受著?」
蕭陽月:「你儘管說,他不會拿你怎麼樣。」
方無竹嘆了一聲,笑道:「行了,閆東來你說吧,陽月說了,我可不敢不聽呢。」
閆東來這下沒顧忌了,便向蕭陽月把方無竹如今的打算全盤托出。
當年天舛綱事變後,方無竹身體堪堪恢復,他自己封閉了部分經脈,好讓經脈可以伴隨著修煉慢慢恢復。
但如今若想迅速恢復,須得利用一種名為「斷骨生花」的江湖秘法,將未能完全痊癒的經脈再斷數次,配合體內內力和一些特定的猛藥,如同雄鷹斷喙折翼,促使其自身加速修復,甚至使得經脈更加強於從前。
但,一旦失敗,會傷及身體根本,即使可以保住性命,恐怕也再不能修煉武功了。
不能修煉武功,在這江湖武林之中,與廢人無異。
閆東來將具體的治法與可能對方無竹身體帶來的傷害都同蕭陽月說了,說完這些,閆東來自知不好多待,便藉口離開了。
蕭陽月靜靜在原地站了一陣,閆東來的話縈繞在腦海,這些日子他本就為師父擔驚受怕,如今再加上方無竹的事,眼眶已是忍不住紅了。
「陽月,閆東來醫術高明,我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