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人騎著快馬迅速跨過宮門朝著這邊奔來,騎馬的人是白鈺,他急切地拉住韁繩,跳下馬背,也來不及行禮,道:「閣主大人,宮裡出事了,皇上急召您回宮!」
就在宴會剛結束的一刻鐘前,皇宮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回宮後,在一名妃嬪宮裡歇下了,因為聽戲聽得久了,便讓御膳房準備了一些宵夜小點。那名妃子體貼皇上,便親自盛了一碗雪蓮銀耳羹,送給皇上之前還自己嘗了冷熱。
可就是這一碗銀耳羹,妃嬪喝下之後,竟在幾息之間吐血不止,不出頃刻便倒地氣絕而亡了。
皇上已下令將整個宮殿封禁,妃嬪宮中的一應下人、以及御膳房負責今日膳食的宮人全都關押進了刑司。
今日宮中設宴,御膳房新調配了許多人手,正是人多眼雜的時候,不曾想,竟然發生了這等事!
蕭陽月一聽,來不及和戚逐道別,立馬和白鈺掉頭回了宮裡,戚逐沉默片刻,也讓駕車的小廝掉頭回宮。
蕭陽月來到妃嬪宮中時,皇上正坐在偏殿裡,宮中的太醫正一一檢查著桌上的飯菜。
一名查驗飯菜的太醫上前稟報導:「皇上,這些飯菜都一一查過了,只是……微臣無能,實在是查不出是何毒,宮裡的餐具都用銀器打造,普通毒藥能夠篩出,可銀器卻未見異樣,剩餘常見的毒物也都一一用特定的方法驗過,皆是無用!」
皇上坐在軟榻上,眸中泛著陰冷沉鬱之色,他站起身,看也不看桌上的殘羹冷炙,冷冷地對蕭陽月喝道:「蕭愛卿,朕先回皇后宮裡,這裡交給你,三日之內,告訴朕結果。」
「是。」
死去的妃嬪封號為靜嬪,她的屍體被規整擺放在屋內的床上,口唇周遭滿是鮮血。
蕭陽月走到靜嬪的屍體邊,朝著她的臉伸手,一旁的內監見狀大驚,立刻道:「閣主大人,娘娘玉體雖逝,您是外男,也不可隨意觸碰啊!」
蕭陽月最煩宮裡這些毫無意義的規矩,只冷冷地瞟了那太監一眼,只把對方瞟得訥訥不敢言。
蕭陽月扯下一條帳幔,隔著帳幔,他捏開靜嬪的嘴唇看了看,不過短短一刻鐘,靜嬪口中舌頭和牙齒俱是潰爛了,宛如一灘肉泥塞入口中,血腥味撲鼻。
蕭陽月從未見過,有何種毒物會單單令人唇齒潰爛的,且這潰爛並不像是由內而外,反倒像是遭活物啃食。
蕭陽月丟下那條帳幔,來到餐桌邊,桌上的食物皆已由太醫驗過,他端起那碗已經冰冷的銀耳羹,輕輕嗅了嗅,並未聞出什麼異常。
蕭陽月問一旁的太監道:「皇上平日裡即使宿在妃嬪宮中,餐食也都是御膳房準備嗎?」
太監微怯道:「回大人話,因著年前那回刺殺,皇后娘娘有令,除了自己宮中,各宮妃嬪此後禁止在自己宮內廚房為皇上做菜。因此即使去妃嬪宮裡,飯菜也都是御膳房準備的,送飯途中也絕不會經過其他宮人之手。」
蕭陽月凝眸沉吟,如此,的確是御膳房的宮人最有嫌疑。
只是,這等不尋常的毒物,真是宮裡的人隨隨便便能夠得來的?
就在這時,眾人背後忽地響起一聲急促的尖叫,一名本是來抬靜嬪屍身出去的小太監不知看見了什麼,嚇得跌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
蕭陽月回頭,只見從靜嬪屍首那滿是血汙的口中,竟憑空冒出一簇一簇的宛如蛆蟲般的無色透明小蟲來,小蟲爭先恐後地從唇齒間擠出,場面可怖異常。
而方才被蕭陽月扔在地上的那條帳幔,凡是沾了靜嬪口中鮮血的地方,也驟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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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哄陽月很有一手!
新副本開了~比較掉san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