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情景,讓戚逐和蕭陽月都吃了一驚,蕭陽月下意識拔出劍擋在戚逐身前,戚逐按住他的肩,沉聲道:「閣主大人,她已活不長了,不可能傷了我,不如聽聽看她究竟想說些什麼。」
蕭陽月遲疑片刻,還是放下了劍。
戚逐在刺客身前蹲下:「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刺客情緒波動劇烈,似乎快要支撐不住了,一時之間咳血連連。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無力地伸出手,抓住戚逐的衣袖,雙眼瞪大,口中如鼓風般沙啞嘶聲道:「你……你……是你……」
刺客的嘴唇開合著,氣數殆盡,聲音也越發氣若遊絲:「這一切……都是……是……禍……」
剎那間,刺客的聲音戛然而止,繼而痛苦不堪地嘶吼起來,蕭陽月拉著戚逐往後一退,那刺客猛地噴出一口血來,終於是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
確認刺客斃命後,蕭陽月抬頭看著戚逐,眸中有了幾分疑慮:「侯爺,她似乎認得你?」
戚逐緩緩搖頭:「可我從未見過她。」
「她方才斷斷續續說,『這一切都是禍……』,這是何意?侯爺可知道?」
戚逐:「邪教肆虐,害了這麼多無辜百姓的性命,可不正是禍亂嗎?」
蕭陽月微微蹙眉,不再多說,而是提著劍走了出去,吩咐人把刺客屍體拖下去掩埋。
眾人踏上前往王府的歸程,車隊走出不過兩里路時,迎面忽地飛馳來一匹快馬,一名身穿護甲的浮萍閣護衛猛地拉緊韁繩,在馬兒的嘶鳴聲中躍下馬背,跪地稟報導:「閣主大人!世子一個時辰前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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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蕭陽月聞言,立馬拽緊韁繩,沉聲道:「世子遇刺?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說清楚!」
「我等這幾日一直在王府裡守著,自從賢王薨逝後世子一直受夢魘所困,很不安寧。」護衛答道,「昨夜世子又夢魘醒了,實在是受不住,就叫人連夜在城中尋來一位專治夢魘的大夫來。那大夫剛進世子寢殿,便從袖中抽出一把刀來向世子砍去,好在那時世子身邊有人保護,直接將那刺客斬殺了,世子倒也沒有傷著,只是受了驚嚇。」
蕭陽月下令眾人儘快上路,一路快馬加鞭,不多時便抵達了王府。
王府周圍被層層看守,蕭陽月下馬之後便直奔世子寢殿,戚逐被白鈺扶下轎子,也跟隨而入。
朱仲謙坐在寢殿的軟榻上,面色憔悴,正喝著一碗安神的湯藥,他的親弟弟閩郡王朱仲諺正站在一邊,神色滿是憂慮。
見蕭陽月走進,朱仲謙站起身,身子一下竟有些搖晃,他這幾日接連受了驚嚇,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已是疲憊不堪了。
蕭陽月:「世子,那刺客屍首在何處?」
朱仲謙心有餘悸,面容枯槁得厲害:「已經著人用布包起來,暫時擱在王府偏僻花園裡了。多虧浮萍閣護衛得力,我才未受傷。」
「世子未受傷就好。」
蕭陽月命人帶他去看看那刺客的屍首,戚逐則留在殿中,再次問起了朱仲謙遇刺時的來龍去脈。
朱仲謙的回答與來稟報的護衛相差無幾,戚逐聽後,眉間卻多了幾分狐疑。
朱仲謙悵然嘆道:「父王生前受夢魘所困,慘遭刺客毒手,如今我也夜夜被這夢魘折磨,險些被刺客所殺,連二弟你也時不時做噩夢……竟不知是不是命啊。」
朱仲諺聽了,當即道:「大哥怎可說這樣的話!什麼命不命的?該死的是刺客!」
戚逐微微看了閩郡王一眼,道:「閩郡王說得是,世子不必太過杞人憂天。還未和世子說,我等已發現摩羅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