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護法:「蕭陽月!你莫非認為你的偽裝無人識破?此等雕蟲小技,還想瞞過我等眼睛?!」
蕭陽月:「那又如何?」
大護法:「你名聲撼動武林,本座還想尊你一句武林豪傑,可惜你執迷不悟,竟一心向那狗皇帝賣命!」
「你可知,你如今還能在我面前聒噪……」蕭陽月淡淡道,「是因為我想活捉你。」
大護法心中一凜,再抬頭時,眼前的蕭陽月竟眨眼間消失不見,周圍的火焰燃燒著,火光越發迷了他的眼,那如同鬼魅幻影般的一劍,不知到底會從哪個方向刺來。
伴隨著一聲切斷血肉的聲響,蕭陽月的劍從側腹穿透大護法的身體,像串一個肉串似的將他釘在了搖搖欲墜的桅杆上。
大護法痛苦地大叫一聲,怪異的面龐扭曲著,目眥欲裂。
大護法大吼一聲「撤」,身體竟陡然泛出刺目的金光來,蕭陽月被光刺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大護法竟已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件破爛的染血衣袍,搖搖晃晃地掛在他的劍上。
蕭陽月拔下劍追到船邊,朝下望去,漆黑的湖面平靜無波,可夜裡視線實在受阻,根本看不清這水下究竟有什麼。
船上到處皆是飛濺的血肉,摩羅教的刺客和浮萍閣護衛拼得你死我活,刀劍和尖叫哭泣聲連成一片。賈煥另一位還未臨盆的側夫人早已被嚇得暈倒在了船舷邊,一名摩羅教刺客直接將她扛起,縱身跳入湖中。
教徒們死的死、傷的傷,已不剩下幾個活人了,蕭陽月殺完幾名刺客,回頭見戚逐站在搖搖欲墜的船欄邊,甚是危險,正想上前把戚逐拉到安全的地方去,卻看見,從戚逐周身的濃煙中,猛地伸出一隻乾枯蒼老的手臂。
一個船上的神婆抓住戚逐的手臂,直接將他從船上推了下去,繼而自己也縱身躍下。
蕭陽月眼睛倏地一睜,他伸手一抓,卻已晚了一步,只看見兩人掉進湖裡,響起一片嘩啦的水聲。
蕭陽月:「侯爺!」
蕭陽月想去追,身後三名刺客又舉刀殺過來,他神色陰冷,兩招便叫那幾人魂歸西天,再轉身時,湖面已然歸於平靜,再也不見戚逐和那神婆的身影了。
摩羅教刺客見無法在浮萍閣護衛手裡佔據上風,紛紛抓了大護法要的年輕力壯的男女撤退,無一不縱身直接跳入水中。
其他幾艘福船上的刺客同樣是帶了俘虜撤退,蕭陽月所處的福船已經被燒得千瘡百孔,船身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沉沒了。
蕭陽月站在船舷邊,盯著那深不見底的湖水,白鈺落在他身邊,臉上沾了些許黑灰,一柄劍上也滿是鮮血,著急喝道:「閣主大人,船要沉了,您快上岸!」
蕭陽月:「摩羅教擄走了侯爺。」
白鈺心中一驚,轉頭望向那似深淵般的暗色湖水,又扭頭答道:「閣主大人,先避險要緊。」
蕭陽月將手中劍柄緊緊一握,他轉身掠上岸,浮萍閣護衛們帶著幾艘船上剩下的倖存者也跟著上了岸,蕭陽月回頭,見他乘的那艘福船頃刻之間便被火焰吞沒,很快便沉入湖裡。
蕭陽月心裡很清楚,摩羅教教徒既然費心費力帶走那些人,那就必然有所圖謀,不會讓那些人死。
可即使如此,蕭陽月既不知道戚逐會被帶到哪裡去,也不知摩羅教想對那些被擄走的人做些什麼,他心裡似有隱隱的火苗在燒灼,越來越熱,越來越不安。
帶上岸的平民大多不是驚嚇昏厥就是重傷奄奄一息,蕭陽月命人將荼湖圍起來,將這些村民都挪到平整的草地上去。
白鈺趕來,他單膝往蕭陽月跟前一跪,緊迫道:「閣主大人,屬下請求下水探查。」
蕭陽月沉默半晌:「現下天色太黑,水裡什麼也看不清,還有一個時辰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