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月:「是。」
離開御書房後,戚逐沉默地走在蕭陽月身前,與他間隔兩步距離。
「侯爺。」身後的蕭陽月突然開口,清冷的聲音拉回了些許戚逐的思緒,「自明日起,我會在侯爺身邊設下五名浮萍閣影衛。」
戚逐回過頭,似笑非笑:「五名?是不是太多了些?」
「侯爺聰慧過人,只是不習武功,自然是需要保護。」蕭陽月淡淡道,「這也是皇上的指令,侯爺聽候我安排便是。」
好一個「聽候我安排」,戚逐微眯雙眼,蕭陽月此人還真是毫無尊卑禮數。至於那麼多影衛,究竟是保護他,還是監視他,自有說法。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戚逐扇子在掌心一收,一張俊顏上的笑容看不出絲毫不妥,「勞煩閣主大人費心了。」
戚逐離開皇宮後,蕭陽月回到了浮萍閣官府,他在京城中有御賜的宅邸,上上下下的僕人雜役都是宮裡教匯出來的,但他平日裡懶得多費那些功夫回去,基本宿在浮萍閣官府中。
蕭陽月走進偏殿,抬手吹了一聲悠揚的哨聲,兩名影衛落在院落外,垂首聽候指令。
蕭陽月:「讓五人從今晚開始駐守在賢坤侯府,密切關注侯爺的一舉一動,保護他的安全,若有異常,及時向我稟報。」
「是!」
影衛們隨後動身,分頭離去。
戚逐離開皇宮後,並未直接回府,而是先轉道去了一趟酒樓,與一名友人相聚。
那名友人乃戶部郭尚書家的二公子,與戚逐年紀相仿,尚書一家也算是朝中屹立多年的大家,家底頗為清白。
戚逐和友人喝酒到戌時,才離開酒館。
他身邊圍著幾個按照先前老管家的吩咐接他下朝的僕役,他坐著轎子慢慢回府,輕輕掀開轎子的窗簾,朝著繁華的夜市掃了一眼。
蕭陽月的影衛這就來了?不是說從明日起開始保護他嗎?
戚逐放下轎簾,輕輕嘆氣,一直裝成這副樣子可不容易,指不定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這些影衛也就罷了,他隨意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可蕭陽月,大概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戚逐回到府中,照常更衣沐浴、和衣就寢,只當那些盯梢在他寢殿周圍的影衛不存在。
第二日早晨,丫鬟們正伺候戚逐起床,一位丫鬟忽地在內室外喊道,聲音染著幾分不安:「侯爺,有官府的大人來了,說有要事與侯爺商議,不進屋來,在府門外等著侯爺呢。」
官府的大人?
戚逐更衣後來到侯府大門,見門外立著兩名身著浮萍閣黑紫雲紋武將袍的護衛,除此之外,還有一頂轎子停在侯府外。
轎中人掀開轎簾,來人正是是蕭陽月。
戚逐略顯訝異,吩咐完下人不許打擾之後,便掀開轎簾走入轎內。
蕭陽月今日穿著銀藍色長裙和薄紗水袖,沒什麼首飾裝點,只是用寶石玉簪把頭髮束了束。
戚逐:「閣主大人找我何事?」
蕭陽月沒有多說,而是從袖中抽出一隻信封。
戚逐:「這是?」
蕭陽月:「侯爺看了便知。」
戚逐開啟信封,一行一行地掃過信箋中的內容,眉心越皺越緊。
信箋裡乃是幾封簡要的案件卷宗,蓋有大理寺的官印,其中記載著幾起仍未被破獲的陳年疑案。
這些案子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的少男少女的綁架案,共同點是,案子的目擊者都稱自己看見賊人的胳膊上綁著紅布。
那一天,在酒館之中,那些刺客的大臂上也個個都繫著紅色的布匹。
也真虧蕭陽月能夠翻出大理寺這些落灰的卷宗,戚逐放下信紙,問:「閣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