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胎子只有這一種方法形成?」
「……不…不是……此種方法形成的蛇胎子稱為黑蛇胎子,還有一種,乃摩羅教弟子多年修鍊金蟒功法,自然而然在體內形成的胎子……此種蛇胎子稱為金蛇胎子,更為珍貴……若能吸化這金蛇胎子,便能築經脈、肉斷骨、生死人……」
「你們教主為何人?是尤住持嗎?」
「是……是他……他是金鱗尊者……」
「他背後可還有人指使?」
神翁許是怕戚逐不信他的說辭,瘋魔般地重複著:「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戚逐將那神翁丟在一邊,想去審那神婆,卻忽地感覺身後一股煞氣襲來,原來是那神婆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瘋子一般揮著砍刀朝戚逐劈來,口中咆哮著,嘴角還掛著鮮血。
戚逐反身一避,撿起地上的刀應戰,神婆神智全無,攻擊雜亂毫無章法,不出兩招,戚逐便將其踩在了地上,刀尖直指她的鼻尖。
戚逐:「有沒有人指使你們教主?」
神婆抓住戚逐的腿,掙扎著想逃脫出來,戚逐穩如磐石,身體紋絲不動,她口中湧出一股鮮血,含糊著咒罵道:「你……不配……」
「我不配?」戚逐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倒是希望我不配。」
那一刻,戚逐忽地失去了追問這答案的興趣,是、或不是,他曾欠下的生死債、銘記的血海仇,他忘不了,那個人也忘不了。
索命還是殞命,終究是躲不過的。
戚逐墜下刀尖,刀尖刺入神婆胸膛,她睜大雙眼,顫抖片刻,終於成了一具死屍。
戚逐漠然盯著一地的屍體,忽然,他回過頭,直直地盯著巖洞入口,兩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
蕭陽月緊緊捏著手中的劍,他凝視著戚逐,刺骨的冷眸將他鎖住,握著劍的手指微微泛白,似乎在下一秒,便要將他的身體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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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分水嶺,這之後的戚逐在陽月面前就不會總是當影帝了,慢慢地就會露出真面目了[do]
第37章
巖洞內,一時只聽聞滴水聲。
戚逐的手中還握著滴血的刀,他沉默地望著蕭陽月和他身後的白鈺,神色平靜而淡然,他丟下手中的刀,蹲下身,在那神婆的衣擺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
蕭陽月盯著戚逐的身影,他可以選擇懷疑眼前的人並非戚逐,可看著他原本的容貌、他原本的神色,蕭陽月心中無比確定,眼前的人就是戚逐。
如今,他總算明白了,他在戚逐身上感受到的那些點滴疑慮,究竟從何而來。
蕭陽月眸色冷得宛如深深刺入骨肉中的一根冰刺,一把暗色的火焰,化作隱隱的怒意在他眼中騰升,他的確生氣了、發怒了。
蕭陽月沉聲道:「侯爺,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戚逐微笑道:「怎麼?這個時候倒不懷疑我的身份了?」
「你是。」蕭陽月一字一句道,「你一定是。」
戚逐自知自己會武功這事在蕭陽月面前瞞不過了,繼而道:「好,閣主大人,我的確是。不過你也看到了,此處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你若有什麼話問我,不如出去再議。」
戚逐徑直走過兩人,白鈺卻忽然舉起劍,橫在戚逐面前,閃動的眸中夾雜著不可置信與萬分的警惕,但若細細看去,仍然可見幾分掙扎。
白鈺:「閣主大人,不可相信此人,此人一定是摩羅教門徒假扮的!」
戚逐聞言一笑,他微微往前一步,眼看著胸膛就要撞上白鈺的劍刃,白鈺神色一驚,擔心傷到戚逐似的,下意識地將劍鋒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