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美洲的訊息後,張靜君頓時感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正在無處發洩之時,卻聽說里奧斯留下了兩個兵團在西邊追殺獨立團的突擊小隊。
聽到這話後,她馬不停蹄,率隊徑直朝藍嶺方向進發。歷經一天一夜,疾馳兩百多里,終在關鍵時刻抵達密契爾山山腳。
在看到凱賽達家族的旗幟和大群穿著深藍制服的軍隊後,二話不說,張靜君就下令擺開陣勢,發起了強攻。
這下子,里奧斯留下的這支步兵團立刻就遭了殃。要知道這麼多炮彈,原來是打算用來攻城的,結果在英國殖民地沒用上,在新阿姆斯特丹也沒用上,卻大部分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頓時天崩地裂,烈火熊熊 ,在這種高爆彈洗地的情況下,一個兵團三千餘人,在硝煙散盡後,存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
新阿姆斯特丹城。
總督府大廳。
上首,張靜君端坐在寬大的高背椅上,面容冰冷,如罩寒霜。
下首,一群西方人分列兩側,一側是以雅各布、丹尼爾為首,未曾投靠里奧斯的議員和貴族;
另一側,則跪著兩列被捆得嚴嚴實實,與里奧斯有所關聯的被俘軍官和議員。
大廳門口,一隊全副武裝的戰士正襟危立,眼神冷冽如刀。
他們死死地盯著跪在廳內的俘虜,若不是軍紀約束,恐怕早已如餓虎撲食般衝上前去,將那些害死他們兄弟的罪魁禍首,生吞活剝。
沉默片刻,張靜君清冷的聲音如寒冰般響起:
“諸位,我遠征軍團向來講究的是有恩必報,有仇必還。
此次,我軍團有一百八十五位戰士犧牲,八十餘人重傷。
此外,與我軍團結盟的易洛魁印第安人,有一萬餘人命喪天花毒氣彈。
這等惡行,罪惡滔天,天理難容。現在,我以朱雀軍統帥之名,判處所有為虎作倀者,死刑!”
話落,左手側三十幾人被荷槍實彈的戰士押了出去,他們有黑鷹小隊的隊長,有新任的法官、典獄長、稅務官、書記官等等。
此時的大院內,還密密麻麻跪了幾百人,這些人有些是黑鷹小隊的成員,有些參加了天花毒氣彈的投放,有些在追捕突擊隊過程中立過功。
隨著密集的槍聲響起,被堵了嘴巴的罪犯一排排地倒下。沒多久,整個院子內的青石地板就全部被浸染成了紅色。
等槍聲結束,張靜君看向已經渾身打顫的前尼德蘭總督彼得,冷聲問道:
“設計抓捕我突擊小隊成員,是不是你的決定?”
年約五十的彼得早就沒有了往日總督的風采,他被嚇得癱坐在地,哽咽著說道:
“將軍閣下明察,我是被裡奧斯所矇蔽才做出如此糊塗的決策。
另外,在被他抓捕後,我並未為他效力,一直被囚禁在監獄啊!”
“可你害得我二十三位戰士身陷囹圄,其中八人因酷刑而終生殘疾,對此,你死不足惜。”張靜君拍案怒斥,隨即一揮手:
“拖出去,斃了!”
見此情形,雅各布連忙上前,躬身求情道:
“將軍閣下,彼得的確是被矇蔽才犯了糊塗,他雖然有錯,可罪不至死。”
“雅各布,還是先顧好你自身,設計謀害我突擊小隊一事,丹尼爾也有參與。”張靜君冷哼一聲,隨即朝著警衛揮了揮手:
“帶出去,即刻槍斃!”
“你不能殺我,我是總執政大人親命的總督,殺了我,你們就會成為尼德蘭的公敵,總執政大人的怒火,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彼得在恐懼的尖叫聲中被拖了出去。
待槍聲結束,張靜君打量著雅各布,面無表情地問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