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個個都貌似被糞球包裹起來的屎殼郎,除了腦袋還看得出人樣,其他地方都被各種汙穢之物糊滿了全身。
範海這一路上,幾乎是邊吐邊爬上來的,到了這裡幾乎肚子裡的酸水都快吐完了。
他朝著隊伍前方,虛弱地問道:
“到了嗎,距離城堡地下還有多遠?”
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抓住朱琳澤武裝帶的麥焱站住身子,長虛了口氣,才鼓勵道:
“往下的路都很平坦,走起來會快很多,大家加把勁。”
就這樣,在麥焱的帶領下,小隊穿梭在宛若迷宮的排汙渠道內又走了大半個小時。
慢慢的,通往排汙渠的管道越來越少,裡面的汙水也越來越少,到最後排汙渠內居然出現了乾燥的地面。
隊員們顧不得喘息,忙不迭地從頭上、身上往下扯死老鼠、爛菜葉、破衣爛布什麼的,張豹則是拿著克力士,從身上刮下一層層的“新鮮貨”,邊甩邊嘀咕:
“這胸口怎麼感覺有些麻麻的。”
說著,他解開領口拉開衣領,剛伸手去抓,卻是被朱琳澤一把攔住,“別動。”
眾人扭過頭,在火光下看見張豹的脖子胸口上釘滿了水蛭,這一隻只吃得圓鼓鼓的,膨脹成了球狀。
“千萬不要強行將它拔掉,因為越拉水蛭的吸盤吸得越緊,這樣,一旦水蛭被拉斷,其吸盤就會留在傷口內,容易引起感染、潰爛??”朱琳澤邊說,邊從防水包中找到了打火機。
幾秒後,朱琳澤打著火,開始灼燒那些鼓鼓的黑球,水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退出面板鬆開吸盤,最後脫落掉在地上。
張豹狠狠地一腳踩扁了掉在地上的黑球,隨著“啪”的一聲爆裂,血水四下飛濺。
“奶奶滴,這是吸了老子多少血啊!”張豹踩著水蛭,還使勁碾了碾。
朱琳澤讓大家相互檢查身體,清除了水蛭之後,又進行了消毒,上了止血粉,這才重新審視其前方黑黢黢的乾燥通道。
片刻,他帶著疑惑看向麥焱:
“石頭,你確定這渠道是通往城堡地下的?”
麥焱舉著火把走到渠道邊,指著上方畫著的白色箭頭:
“標記都在呢,肯定錯不了。”
伍辰皓似乎也發現了異常,他蹲下身子,抓了一把糊糊揉了揉,起身搖頭:
“這地面雖然也有汙穢,但都幹了,按照時間推算,這裡至少有幾個月沒有排放過汙水了。”
聽到這話,眾人也都疑惑起來,城堡裡那麼多人居住,怎麼可能沒有汙水排放呢?可眼下的情形,只有兩種解釋,要麼麥焱帶錯路了,要麼城堡的汙水渠改道了。
範海直起身子,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我們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到了這裡,不如去前方看看,說不定會有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