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說道:
“你在這裡稍等,我去和隊員們商量一下,半小時後給你答覆。”
看著米雨真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丹尼爾表情複雜,他用雙手搓了搓臉頰,輕聲懺悔:
“上帝啊,饒恕我的罪過吧。”
一棟長二十幾米,蓋著榆樹皮的圓頂長屋內。
突擊隊剩下的二十四名隊員全部集結,在聽說了結盟的事情以及丹尼爾帶來的訊息後,所有人立刻就沸騰了,他們或哭,或笑,或激動地相互擁抱。
這些人離開獨立團已經有八個月,此時太想回家了。
若是原路返回,只有等到來年開春,否則北美的冬季嚴寒會要了所有人的命。
不僅如此,陸路四千公里的路程,讓人想想都要吐血。
現在突然多了一條捷徑,沿著北美東海岸南下,到達墨西哥灣的伊莎貝爾港,沿著格蘭德河走上千公里就可以和二營會師,這讓人所有人都忍不住狂喜。
呼延映冬抱起盤良的骨灰盒,紅著眼眶說道:
“隊長,我一刻都不想等了,我要回家,帶著死去的兄弟回家。”
潛樂鼻子酸酸的,他擦了一把眼淚,咧嘴笑道:
“還是俺老大厲害,這都打到華雷斯了,要是現在出發,說不定能和二營一起過元旦(明朝春節的叫法)。”
廣子楠雖然也非常激動,可他還是安耐住了性子檢視地圖,沉默片刻後,看向米雨真提議道:
“隊長,就算要商議貿易事項和路線,也沒有必要讓所有人都去吧,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潛樂一聽,當時就急眼了,瞪著廣子楠駁斥道:
“我們剛剛救了尼德蘭人,難道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害我們?
就算是禽獸尚且知道報恩,何況是人!”
羅璧立馬附和:
“為了堅守拿騷堡,我們哪一個不是身上帶傷?
他們擺宴席邀請所有人,這也是人之常情。”
眼見群情激奮,米雨真按了按手,看向廣子楠說道:
“我知道你為人謹慎,這沒錯。
可新阿姆斯特丹距離現在的部落有兩百多公里,這乘船南下便捷,可若是返回接人會耽誤不少時間。
一旦確定新路線可行,我們在新阿姆斯特丹停留幾日就出海南下,畢竟兄弟們都想家了。”
幾個躺在床上的重傷員此時也撐起身子,不約而同地說道:
“副隊長,讓我們回家吧!”
廣子楠頓時為難起來,沉默片刻,他還是看向眾人,請求道:
“兄弟們,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回家,我也是。
可獨立團打仗,向來講究知己知彼,分批進攻,相互配合,撤退有序。
拿騷堡一戰沒有遵守這個原則,結果我們戰死八個,重傷四個。
現在只是丹尼爾的一面之詞,我們在無法確認訊息準確性的情況就全員南下,這……這太冒險了。”
聽到這話,米雨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擺了擺手:
“不用說了,作為突擊隊的最高指揮員,我決定率全隊南下,出了問題,我負全責。”
拿騷堡一戰,米雨真自認為指揮沒有問題。那個時候還要按照流程辦事,黃花菜早涼了。
雖然犧牲了幾個兄弟,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沒有那次冒險,怎麼可能完成護送任務,怎麼可能獲得莫霍克部落的敬重和認可?
呼延映冬抱著骨灰盒走到廣子楠身邊,紅著眼圈勸道:
“副隊長,就聽隊長的吧,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團長等著我們回家呢。”
廣子楠長嘆一聲,兩行熱淚落下:
“好,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