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子在郊獵時聽聞附近有高產的農田,帶著侍衛與東宮幾名屬官前往農田一探究竟,滑坡而下時,不小心踩到獵人暗藏的弩刀,太子運氣不好,被劃破了大腿內側的動脈,血水如注,侍衛匆匆忙忙把傷口綁好,將太子馱回行宮,可惜失血過多,人已奄奄一息。
這兩日太醫一直在全力救治,可惜無力乏天。
事發後,皇帝立即派人徹查,也同時將三皇子與霍家一黨全部給控制住,就連隨駕的霍貴妃也被拘禁。
霍家以為是三皇子派人幹的,三皇子以為是霍家暗中謀害太子,雙方都心急如焚,駭懼交加,可惜整整三日過去了,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並錦衣衛和東廠,所有人都來來回回審問細查,沒有找到三皇子一黨動手的痕跡。
三皇子更是跪在大殿門口,寧願自割腕血以救太子。
皇帝一夜之間白了頭,坐鎮京中的皇后也一口血吐出,纏綿病榻不起。
蒼茫間,整個大晉上空籠罩著一片陰霾。
於燕翎而言,太子薨逝,不僅會引起朝局動盪,更會滋生蒙兀的野心,換做他是烏日達,現在就該集結兵力不惜一切代價南下攻晉,烏日達是個成熟的政客,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場危機已席捲而來。
而於寧晏而言,太子出事,三皇子便成為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一邊是方才兩歲的嫡長孫,一邊是健碩的成年皇子,皇帝與朝臣會選誰為繼承人,還真是難以預料。
嫡長子繼承是祖宗禮法,皇太孫有大義名分,而三皇子則佔據天時地利人和。
論私心,寧晏不希望三皇子繼承大統,她不想有朝一日跪在寧宣跟前,任她耀武揚威。
第80章
夫妻倆一個眉峰陰沉,一個心事重重,心裡都繃了一根筋,默默無言。
窸窸窣窣給他換上一身玄色直裰,給他打理衣領時,纖指不小心從他喉結滾過,燕翎呼吸一頓,目光釘在她面頰,她那雙眸如帶露的朝花,濕漉漉的,特別勾人。
燕翎脫口而出,&ldo;小日子過去了嗎?&rdo;
寧晏眼神一顫,眼底慢慢溢位一絲潮氣,搭在他寬肩的雙手倏忽一緊,微微揪了下他的衣領,衣領往外翻開還未整理妥當,只消一扯便得滑落。
夫妻相處已久,他們在這事上已有了非同尋常的默契。
元宵過後整整大半年,他們根本沒好好過夫妻生活,太子薨逝在即,依著規矩定要守喪,太子仁孝寬厚,燕翎一向視他如兄長,必定要替他守三月。
又是一個三月,太長了
寧晏生辰那一晚做足了準備,將自己洗的香噴噴的,塗了一層香露,籌謀著與他行一場酣暢的魚水之歡,就盼著接下來順順利利懷上孩子。
不成想計劃落空。
又要等三個月嗎?
浴桶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二人兩兩相望,眼絲交纏。
無聲的默契終於到了某個臨界點,雙唇焦渴地迫不及待尋到彼此,那因太子出事帶來的緊張被慢慢交融,紓解,她笨拙地蠶食他的唇,靈尖兒磕磕碰碰破開他的牙關往內探去,如同他在燕山對她那般,毫無章法地,含著他的舌尖輕輕咬噬。
燕翎一震,怔怔看著她,那張瓷白細膩的臉在他面前無限放大,眼梢含著春色,長睫貼著他鼻翼顫得厲害,細細密密的吸吮牢牢佔據著他的感官,整個脖頸被她勾得往下沉了好幾寸。
燕翎用力勾住她的細腰,將她往擱置衣裳的長條案上一抱,反客為主。
涼風從窗欞縫裡鑽了進來,拂過她濡濕的肌膚,她面頰猶然浮了一層淡淡的粉色,跟偷情似的,寧晏窩在被褥裡羞於見人,如霜在外頭喚過好幾回,她也一動不動。有經驗的婆子告訴她,恩愛後不要立即清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