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自然而然又想起她雨下求蕭元朗的情景,不可能好受的,躁意又湧上心頭,&ldo;你可以過來跟我說話嗎?&rdo;
寧晏掃了一眼床榻,拔步床甚大,兩個人各蓋一床被褥,中間留開一線,涇渭分明,在外頭光線浸潤下顯得越發明顯,寧晏抱著被褥慢慢挪了過去,他的胳膊伸了過來,將她從她的厚被褥裡挖了出來,摟入了懷中。
炙熱的胸膛貼了過來,寧晏肩膀下意識縮了縮,燕翎將她抱住,清冽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ldo;繼續說。&rdo;
寧晏心裡想,今夜大約還是逃不過了,就知道他饞,小日子的時候都忍不住何況現在,想起心中所求,便定了定神,
&ldo;世子爺,我原先開酒樓時,便定下規矩,不許外賣,物以稀為貴,算是我的經營方略,如今瞧來,若遇到不講理的達官貴人,這一條規矩或許會給明宴樓帶來麻煩,能不能請世子爺照看些明宴樓&rdo;
她從未被人這樣摟在懷裡,身子幾乎是緊繃的,後背跟貼了個火爐似的,他呼吸在耳側一時深一時沉,寧晏不習慣,說起話來也沒平日那般有底氣,尾音夾顫。
燕翎不喜她這般客氣,不過好不容易哄得她主動開了口,也不能怪她,她黑幽幽的秀髮鋪滿了枕巾,燕翎一隻手擱在她腦側,忍不住把玩起她的發梢,&ldo;我已派人盯著明宴樓,不會有事。&rdo;
寧晏吃了一驚,扭身朝他望來,嬌軟溫熱的身子在他懷裡轉動,一雙烏黑髮亮的眸直勾勾看著他,她眼尾因吃驚含著幾分綺麗,有著小狐狸般的昳艷,&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燕翎喉結微滾,深深望著她,&ldo;在你求蕭元朗的時候&rdo;
寧晏:&ldo;&rdo;
愧疚談不上,就是有些窘,她咬唇,垂眸,慢吞吞轉了個身,將頭埋下去。
燕翎忽然就被她給氣笑了。
最後揉了揉她發梢,&ldo;睡吧&rdo;
他確實很想,只是經歷了昨夜的事,他希望夫妻倆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心意相通,而非紓解慾望,他得顧忌寧晏的感受,他往身後一側,平躺了下去,身後的炙熱驟然抽離,寧晏好受了些,在爬回自己的被褥與繼續裝死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沒動,迅速閉上了眼。
這一覺夫妻二人睡得都不算好,一則不習慣,二則二人黏在一處,有些熱,燕翎簡直跟個火爐似的,寧晏原先一個人睡覺著冷,如今睡在他懷裡身上黏糊糊的,燕翎就更不可能好受了,清晨起來,輕輕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浴,回到東次間,瞥見羅漢床上擱著的兩件袍子,猶豫了一瞬,穿上了那件天青色的袍子,離開了明熙堂。
寧晏在他起身時便醒了,燕翎洗浴的動靜都沒瞞過她,她滿臉好奇,剛剛她都感覺到他那東西硌得厲害,他寧願洗冷水也不要,上回她睡著了都能把她弄醒,這回竟是這麼體貼?
寧晏賴了一會兒床。
燕翎這廂在書房用了早膳便出了門,今日不用上朝,徑直去都督府衙門即可,跨出門檻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烏雲破曉,霞光初綻,雲卓已替他牽來一匹馬,這個時候,一輛華麗的宮車穩穩噹噹停在了正門口。
燕翎瞅著那熟悉的身影從宮車裡邁出來,臉色就變了。
&ldo;這才辰時初刻,你來做什麼?&rdo;
淳安公主心情本來很不錯,結果一來就撞上了燕翎那張臭臉,晦氣地皺了皺眉,
&ldo;這都辰時初刻了,你一五軍都督府都督僉事,怎麼還在這裡?&rdo;
平日大臣上朝天色微亮便侯在了宮門外,她以為燕翎早就離開了。
她今日穿著一身天青色的短裝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