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有人。
一人飲酒醉雖有意境,可說到底也寂寞了一些。
今日這時候,倒是不適合寂寞……
…
酒是青梅酒。
是這些年來,京都最好的酒。
前些年倒是有了一種很好喝的酒,說是叫做杏花酒。
只是杏花酒只是曇花一現,後來在京都就很少喝到的,為此還有無數詩人為其作詩。
最出名的大抵便是:
半醉別都門,含悽上古原。
晚風楊葉社,寒食杏花村。
薄暮牽離緒,傷春憶晤言。
年芳本無限,何況有蘭孫。
這一首詩了,也恰好是這一首詩,便使得杏花村的杏花酒聞名於京都,哪怕是大唐,也悉數知曉。
只是可惜,杏花村的酒終究是少數的。
想要喝上一瓶好的杏花酒哪裡那麼簡單?
再後來,杏花村那邊又出了一酒,為青梅酒……
可惜,青梅雖好,卻是敵不過杏花。
蘇洵是有些遺憾的,昔日喝過杏花酒,如今不得其味,總是缺少了一些什麼,陳落倒是覺得不錯。
青梅酒帶了少許不曾喝過的甜。
不重,
微微。
恰如那欲拒還迎的感覺,恰如初戀,也如那鄰家青梅……
蘇洵微微一愣,隨即哈哈一下,再喝,此中的酒倒是好了很多,似乎比杏花還好了。
只是……
“蘇兄似乎有心事?”
蘇洵遲疑了下,終究還是點頭:“只是不知該不該問?”
“那還是莫要問了。”
陳落說著,他這一問,定然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莫要問好了一些。
蘇洵恰如被人掐著脖子一樣,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噎住了,差點噎死在了其中。
這陳兄這話……這話……怎這般讓人崩潰?
可他已不管了。
若是不問,他大抵是活不過今晚了。
於是問著:“昨夜得了訊息,貞觀帝下令,安寧街不在受禁……且有些所謂的皇親國戚們還被陛下好好的安撫了一波……
今日路過安寧街,街道上已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不是好事嗎?”
陳落問著。
“是好事,可蘇某心中卻有些疑問……”
“關於在下?”
“是!”
蘇洵道:“陳兄為陳落,這天下間並無這般巧的事情,陳兄也知道,蘇洵這一生倒是沒羨慕過誰,崇敬過誰,唯有一人,這心中自然有些好奇……”
他的眼睛緊盯著陳落。
“陳兄,您是他嗎?”
不知不覺間,已是用上了尊稱了……
“重要嗎?”
陳落沒回答。
只是問著蘇洵。
蘇洵想要回答重要,可話到了嘴邊卻是回答不出來……
重要嗎?
重要吧?
自己所崇敬的人是否在自己面前,這如何不重要?
可真的重要?
他依舊是他,而他也依舊只是他,什麼也無法改變,這樣一想,還真的重要嗎?
許久……
蘇洵哈哈一笑:“多謝陳兄,這人間的事哪裡有那麼重要?真要說重要,還是這手中的青梅重要!”
“有道理。”
陳落回之,兩人碰杯,卻是一飲而盡。
這酒喝得有些久。
足足有一兩個時辰,見得時間不早,陳落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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