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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想想,她自己當初被人害成那樣,又何嘗不是愚不可及呢?
“那你方才又是在做什麼?”蘇筠垂首望著她。
尋梅回道:“這碎玉嵌珠花的簪子是筱側妃賞賜給奴婢的,奴婢方才在路上走著,誰知這瘋子不知從哪冒出來非要搶。”
蘇筠接過簪子在手中把玩,細細瞧著:“這不是我大姐姐的東西嗎,何時便成了二姐賞賜給你的?”
尋梅道:“姑娘所言不假,這簪子的確曾是王妃之物,後來王妃賜給了蒹葭。王妃出了事以後,蒹葭不得王爺待見,奴婢又著實喜歡這簪子,便由筱側妃做主另賞賜給了奴婢。”
蘇筠勾唇一笑,眼底泛著寒意:“你膽子還挺大的嘛,死人的物件你也爭強,就不怕晚上做噩夢,我大姐姐……來找你嗎!”
最後一句蘇筠的聲音驟然提高,尋梅嚇得整個人一哆嗦,臉色跟著白了幾分。
蘇筠則是一臉純真無邪的笑,半蹲下身子看著她:“瞧把你嚇得,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般緊張莫不是我大姐姐生前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奴婢惶恐,怎,怎敢做什麼對不起王妃之事,還請六姑娘明察。奴婢只是,只是覺得奪了王妃賜給蒹葭的簪子,有些不敬而已。”
白袖匆匆跑過來,看見蘇筠總算鬆了口氣:“奴婢可算是找著姑娘了,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筱側妃在找您呢。”
蘇筠站起身,隨便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算算時間,這時候蘇筱和方沅兩個人已經爭執的差不多了。依著蘇筱的性子,這會子方沅只怕已經被她派人送回魯國公府了吧?
“方沅表姐呢?”她狀似不經意地問白袖。
白袖道:“不知道表姑娘和側妃在屋裡說了什麼,似乎惹了側妃生氣,叫人準備了馬車送表姑娘回國公府了。”
白袖的回答倒是和蘇筠料想中的一樣,她點了點頭,瞥了眼地上的尋梅,淡淡道:“我姐姐那麼在意王爺,眼睛裡自然是容不得沙子的,方沅表姐今兒個怕是哪裡惹到她了。”
說罷,她也懶得去看尋梅如今是何表情,又望向蒹葭的方向,吩咐白袖道:“去把她扶起來,咱們綿綿似乎挺喜歡她的,不若便向二姐姐討了她回去做丫鬟。”
默默背了鍋的穆煥站在地上仰臉看著蘇筠,一動不動。
蘇筠彎腰將它抱起來,又由著它跳到自己的肩膀上:“走了這一會兒的路,想必也消食的差不多了,走吧。”
跪在地上的尋梅見一群人離開,她默默從地上站起來,想著方才六姑娘的話若有所思:筱側妃眼裡容不得沙子,連自己的親表妹都容忍不下,那還真的會把她獻給王爺嗎?會不會……王妃根本是在哄她?
尋梅握了握拳頭,目光裡夾帶了一絲怒火。她期盼了那麼久,原來不過是她蘇筱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
看來,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
蘇筠回到蘇筱的房裡,她似乎餘怒未消,臉色看上去並不怎麼好。
“姐姐!”蘇筠走上前喚了一聲。
蘇筱看見她越發生氣了:“我前些日子真不該說什麼讓你來陪我守歲的話,無辜給自己找氣受。你看看方沅今日那模樣,仗著父親是未來的國公爺,她何曾把我這個側妃看在眼裡?”
“姐姐消氣,她不過是招搖了些,於姐姐來說也並無大礙,何必跟她這等小人計較呢,柳姨娘畢竟在國公府裡住著,母親也是為著她才……”
“合著為了她那個姨娘就要出賣我這個女兒了?阿簡,母親拎不清孰輕孰重,你也跟著她一起胡鬧,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姐姐了?枉我疼愛你一場,簡直讓我失望至極!”
“姐姐何出此言,阿簡自然是向著你的,今兒個王爺對方沅也